门外的人穿着一套黑色连帽衫,没有穿警服,没有带警徽,口罩遮住了他大半长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香槟玫瑰喃喃道:“他不是警察,他是杀人犯……”
男人似乎是料到了香槟玫瑰正趴在猫眼上,猛地凑近她:“我看见你了!”
香槟玫瑰捂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咽下喉咙里的尖叫声。
男人古怪地笑起来:“我知道你在家……”
老式楼房层与层之间的楼梯衔接处是镂空的,每下一层楼,他都会朝这栋楼看一眼,如他所料,这个女人根本不敢往楼下跑。
刀尖在铁门上划过,尖锐的金属刮擦声在空气中震荡,如同警告,每一次划动都带着威胁。
香槟玫瑰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男人嘶吼道:“开门!”
今天他必须要杀了这对母女。
他是个惯偷,好几天前就盯上了对面那栋楼的老太太。
老太太手上戴着一个大金镯子,逢人便炫耀自己儿女孝顺,惹得其他老头老太太好不羡慕。
戴得起那么大的金镯子,家里的好东西肯定也不少。
连续三天他都来这个小区踩点,摸清了老太太的生活规律。
老太太每天下午五点会出门去跳广场舞,六点再回来,他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他原以为自己要废好一番功夫才能撬开那道防盗门,可万万没想到老太太老年痴呆,忘了拔钥匙。
真是天助他也。
于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老太太的家,在卧室的床垫下面搜刮到十万块现金,还顺走了五十克金条,就在他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要报警,要让他坐牢,他刚从监狱里出来,怎么可能想再回去。
没办法,他只好杀了那个老太太。
再过两天这个小区就要拆迁了,到时候整栋楼一爆破,他连尸体都不用处理。
老太太咽了气,没人再能把他送进监狱。然而一道稚嫩尖叫声划破了他的幻想。
对面这栋楼里还有人住。
母女俩站在阳台上,亲眼目睹了他是怎么做掉老太太的。
杀一个要坐牢,杀三个也要坐牢。
只要把这对母女杀了,警察就找不到他。
男人开始砸门,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
“砰——”
“砰——”
“砰——”
剧烈的撞击声摩擦在众人的神经上,没上锁的铁门根本经不住他这么砸,很快中间凹陷一大块。
紧接着,餐桌被踹倒,沙发被顶开,带血的刀子插进门缝,香槟玫瑰控制不住地手脚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