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因为生病变得像温顺的小孩子,真好呢……原来大叔小时候是这样子的。如果他早些出生就好了……薛洛有些懊恼的心想道。
修长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按着电梯,用力到指尖带有青白色。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刚准备迈入却被一旁身穿黑色外套的少年拦下来,拥有与薛洛相似脸庞的江惟,似笑非笑单手拦在薛洛身前,问道:“你刚才的短信,什么意思?”
薛洛不耐烦的抓住江惟敞开黑色外套内的衬衫前襟,在轻轻推开,蔑视的看着江惟,一个一个字的缓缓从薄唇吐出:“字面上的意思,送你了。”
江惟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却更加不开心怀疑的盯着薛洛几秒,垫脚在薛洛耳畔轻声说:“这么大方?不会有什么陷阱吧?”他停顿一会缓缓加重字音:“哥……哥……?”
“不要就算了。”对于薛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他的大叔还在病房里等待他呢,而且他的大叔现在这么喜欢黏人由害羞。
同时他心中警铃巨响,顾暮这家伙不会趁他不在对什么都不懂的大叔动手动脚吧,更何况他们以前还有过那种暧昧的关系,越想越不放心,他急忙再次推开身旁碍事的江惟。
江惟思索几秒,立刻眉开眼笑的紧紧地抱住要离开的薛洛的胳膊,连忙点头回应:“要要要要!”
“这个可由不得你们,现在一切都属于我的。”顾暮冷静平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惟嘟着嘴恼怒的转过身,恶狠狠瞪着顾暮,手指整理着被薛洛扯开的衬衫领口,阴郁的挑眉不怒反笑道:“凭什么?”
“白墨在做手术。”顾暮无视皮笑肉不笑的江惟,和薛洛沉稳的说道。
薛洛原本看到顾暮并没有在大叔身边松了一口气,却又因下一句话提心吊胆,阴沉的脸色极为骇人,惴惴不安的问:“你说什么?这种事情怎没和我商量。”
顾暮对着薛洛可怕的表情,叹了口气:“他哥哥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我早让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我顺手签字。”
“你……”薛洛没时间揍顾暮一顿,看着电梯因江惟刚刚的耽误磨磨蹭蹭的又返回楼上,情急之下匆忙的跑向楼梯。
看着薛洛匆忙离去的背影,顾暮好心的提醒:“六楼。”
薛洛跑到六楼看着手术室门外坐着一些不认识的人,他蹲在地上激烈的喘息着,倦怠感蔓延全身,冷汗染湿背后的布料,瞳孔呆滞看着门上的红灯一言未发,不安的蹙眉。
大叔……大叔……会没事的吧……
扑通——扑通——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别离开我!
他已经无法忍受着没有大叔的时光里,人果然是贪心的物种,一旦得到甜头,就开始不满足……想要得到的更多。
一想到那种可能,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恶狠狠的蹂躏,每当稍微舒坦一些又会重新经历那针刺般的痛苦。眼睛酸涩,眼角湿漉漉的似乎正在流出温热咸咸的液体,他低着头,用力抓紧胸前的布料,沉默的张嘴用力的呼吸着,一滴滴水珠滴落在光滑干净的地面上。
“小伙子,里面是你的什么人啊?”手术室外薛洛身旁坐在一旁的老者,看着他着急痛苦的模样,和蔼的问道。
“爱人……”
老人听到薛洛的回答怔了几秒,气的差点想狠狠的揍薛洛一顿,但深呼吸几次后,想到这是在医院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勉强打起精神装作一副和蔼模样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