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东北味!配合着她的那副长相,很有喜感!谁能想象如此一位中德混血的气质美女,说中文的时候,一双大眼睛百转千回的瞧着你,嘴里面却酣畅淋漓的吐出:干哈?
哦,买噶的,都是我的错!
出了办公室,我不善的拉着她到角落的窗口问:“你怎么跑这来了?”
打死我也不会信,她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出于巧合,无巧不成书都不会巧!
她始终都是西方人,不懂得东方的婉转起承,直白的说:“找你。”
我四下看看,见没有人在周围出入,没好气的反问:“你找我干什么?”
“你当时那么突然的走了,唐,你欠我一个解释!”
“用解释吗?”
她尖锐的目光突然放空,渐渐妥协,说:“原来你介意,我没想到你会介意!”
这都快成笑话了,推门而入,被我捉奸在床,两个活人衣衫不整正在情处,哪一点不是历历在目?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心平气和:“leni,不论我是否在意,我们早晚都是要散的,我以为,至少你知道这一点!”
我们都是彼此寂寞的填充,是一个放在身边弥补空窗的人选,我当时让林小边拒的灰头土脸,逃荒似的躲到德国,那样的心境下,就算不是leni,也保不齐不是旁个人。
而leni,打我一认识她,就知道这不是个安分主儿,明眸浩彩,顾盼生辉,她借着其父的托付,心怀不轨的找上我,更多是对东方人的好奇与试探,她只比我略长两岁,但是情史丰富的足以令人咂舌!她的上任是西班牙人,上上任是法国人,初恋是美国人,我甚至觉得她的人生目标就是以身着书,浩浩荡荡一本《记我床上的不同人种》!
是的,打我点下头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我们长不了,并且,我认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花花世界,不过浮萍,比逢场作戏真一分,比真心赋予少一点,是刚刚好的和谐共处。她跟我在一起后,带我出入各种场合,夜场,酒吧,俱乐部,那些打死林边都不会去的地方,都是她带我去的,是她教会的我抽烟,最开始是那种又长又粗的雪茄,点起来一股莫名的臭味,第一口吸到嘴里呛的我眼泪鼻涕一起流!也是她教会我喝酒买醉,在欢场放浪形骸。我那时太寂寞了,孤身在外,语言并不十分通晓,怎不想可以有一个人在身边虚拟情怀?所以,我明知道她在外面扯三扯四的不老实也不去追究。她明知道我心不在焉也不细问。我们都给彼此留着最大的诚意,也是她运气不好,正逢我家里巨变,心情最在谷底的时候,被我看到那么不堪的一目,如何让我能够心平气和?
她在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苦笑:“这样是不是证明,你至少还是在乎我一点点的,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开心?”
“当然不是!”我转回身再度审视身后是否有人,然后说:“leni,你能找到这里,我的情况想必你也打听清楚了。我明白跟你讲,整个在德国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场荒唐的梦,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我没想再继续什么。你这么做这么说,让我特别难堪!而我现在,更没心情跟谁谈情说爱!”
她拉我的手,有几分真诚:“你跟我回德国,你走后我给你办的休学,你回去继续修满学分,就可以留在德国工作。”
我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不好!”
我爹还在牢里,我自己身无分文,你让我跟你回德国,这不是甘当小白脸么你当我唐木阳是什么人了?
“唐————”她欲言又止,只瞪着眼的把我看着。我不习惯她这样的弱势,以往的时候,我们的相处模式,更多的是四个字,势均力敌,彼此骄傲的谁都不肯屈服!
她终于说不下中文,用德语讲:“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你。”
我笑,坚持用中文回答:“可这没有意义,leni,中国有句老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就是不论什么心境,过去的人不在重温的意思。我觉得这话挺有意思的,你好好想一下!”
我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看似潇洒,但心情并没有好一点,因为我可以预示,接下来必有一番麻烦事儿,真是让人烦死了!
晚上去看光光,林边果然不在,光光说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但脑袋上的纱布不好跟家里交代,得到我那借住两天,我闷闷的答了一声恩。她老去我那去,手里都有我放在她那的一串钥匙,隔三差五的就在我家诈尸,她都多余告诉我。
她见我心情烦躁,踹了我一脚,问:“怎么了,整这副德行给谁看呢?”
我太烦了,无处倾诉,憋着心里都要怄死了,反正在她那也出了,也不用遮掩了,皱着眉头说:“我在德国的前任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