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很无奈:“可她现在猪油蒙了心了,她就不跟在一起!”
“对。”林边似乎想了一想,说:“所以这次我来,一是问问她是不是安全,二是托你给她带句话。”
“什么话?”
“你告诉她,就说我说的,白兔子还在等,每天充满希望的等着她。”
这个典故光光不懂,啊了一声问:“就这话?”
“对,就这话”林边把茶杯放下,站起身,我条件反射的躲到了门后,只听她说:“你说给她,她就会懂了。”
林边走后,光光推开门,疑惑的问我:“哪来的兔子,什么兔子?”
我没有力气的堆坐在地板上发呆,怎么办?怎么办?摊上这么个死犟媳妇儿,我该怎么办?
我在光光家,一呆就接近两百天,直到换届落幕,当进京人公布于世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成了笑话。
易守成到底因为棋山的事,把陈段安捅到了京里,陈老不但失去选举资格,还被外放到鞍平做市长。可陈老也不是等闲的且儿,当年我爸被易守成打下去,陈老就狠伤了下元气,这才再起来没两年,他刚借着新能源项目立了根,同一块跟头摔了两次,他又让易守成打下去了,陈老岁数不小了,这次不成再就没有进京的机会了,他憋着半辈子的劲就这么功亏一篑,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花了大代价从易守成一秘那里下手,连着锅把易守成检举揭发,这两年对于贪污腐败的处理一年比一年狠,不查出来不要紧,一查出来准没跑。但易守成毕竟活络了这么些年,上面还是有些人脉,虽然没被外放,但也失去了进京的资格。
他们两个折腾了这么一大通,牵连了不知道多少人,却落得这么个结果。官场这点事儿,明里暗里的憋着斗气,一拨人接着一拨人,明知道是水深火热也拼了命的往里扑,扑到最后,明明是功成名就的也还不罢休,末了落了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白白便宜了个大冷门人选进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世上还真有馅饼掉脑袋上这一说。
宦海浮沉,拨不动贪婪人心!今朝在望,是哪家歌功颂德?
好在我爸的事,到了告一段落,虚惊一场,真挺吓人的。要说我爷当年临闭眼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我爸,不要让我入仕为官,更不要把我嫁给官宦家,原来他老人家才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人!
等所有事情结束后,我从光光家搬了出来,回到了西区。算算时间,这已经是来年的六月份的事了,我收拾好落满灰尘的房子,站在窗前向外看,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这个期间,光光说林边把工作辞了,留在家里补习功课,打算出国留学。我挺高兴的,因为她又对生活燃起了希望,这是一个好现象不是么?
我说:“对,她不该委屈在那么个破私立医院,她留学后再回来,会有更好的成就。”
光光笑了笑,神秘的问我:“你猜她打算去哪?”
“哪儿?”
“德国!”
我不是很意外:“她大学的时候修过德语,她以前说过,如果再遇不上我,就申请德外留学,这挺好。”
光光嘲笑的看着我,哼了一下。
我说:“这没什么,真的。”
林边并不知道我回来了,我也没矫情的偷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