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烈自然见到汝阳王的不快,便不再说什么。抬手道:“王爷里边请。”
汝阳王也不推迟,拉着女孩随着萧铭烈向室内走去。到了苏千凝身边的时候,汝阳王略一停顿,眼光落到了苏千凝背后的大枪上,赞赏道:“好一柄绝世神枪,可惜少了鲜血的淬炼,显不出神枪的威严来。”
苏千凝淡淡一笑,静静站到一旁。
汝阳王目光一转,落到楚问仙身上,却是沉吟良久不语。
萧铭烈见状淡淡笑道:“这为楚小友乃是萧某的客人,王爷这边请。”并没有给两人介绍的意思。
汝阳王哈哈一笑,道:“恩,原来姓楚。记得年前有一位姓沈的小友曾到我府中叙话,老夫至今仍历历在目,果真是位青年才俊,只是可惜后来不见了,听说还成了什么江湖亡命之徒。当真是可惜了。”又向楚问仙看了数眼,说道:“楚小友这份风采犹在那人之上,可不要自误了。”说罢连连摇头,似乎仍在为那姓沈的可惜。
楚问仙知道沈七曾经去过汝阳王府,想不到汝阳王竟然还记得他,淡淡一笑,却不言语。
女孩听到她父亲说来,一双灵动的眼睛在楚问仙身上一转,旋即到了苏千凝身上。上前拉住苏千凝的衣袖叫道:“大姐姐,你的样子真威风,长大了我也要和你样。”
苏千凝见女孩长的可爱,也自喜欢,微笑道:“等你长大了一定比姐姐威风!”
女孩呵呵一笑,高声叫道:“那是当然,我身为汝阳王的女儿,将来一定要将所有不听话的人全都抓起来,统统削去手指,让他们再也不能拿武器啦。”
苏千凝见她小小年纪想法却十分阴损,顿时不喜,轻轻挣开女孩的拉扯。
女孩也未察觉,仍自叫道:“将来长大我一定要比薛门主还要厉害,让所有的人都怕我才好”
汝阳王听到小孩胡说,顿时一惊,却已阻止不及,一把拉过赵敏,低声斥道:“你胡说什么?薛门主乃是我朝第一神师,总可轻言诋毁?”转向萧铭烈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都怪老夫平日对她太过骄纵。”
萧铭烈淡淡一笑,道:“小孩子有这样的志气也算是难得了,只可惜她身为女儿身了,不然王爷可算是后继有人!”
汝阳王听他暗讽自己有女无子,顿时一声冷笑,道:“保保虽然不是老夫亲身,这些年来四处征战,却也没辱了汝阳王府的名头,倒是让萧门主见笑了。”他顿了顿有说道:“今日皇上龙体欠安,本欲招薛门主一见,不想薛门主闭关未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参悟到薛门主的神奇之处,只是事关重大,还是请萧门主示下:薛门主能去见皇上一面么?”他身为当朝兵马元帅,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能这般低声下气,可见薛匡在元庭的势力绝对不比他差多少。
萧铭烈听他提及师父,躬身而立,沉声道:“家师虽然供奉当朝国师,当初却是和皇帝陛下有个协议:若非天下将倾,还是不要劳烦他老人家的好。再说了家师参悟武学,也是为了永保我大元福泽千年,延年后世。”
汝阳王闻言心中一阵冷笑:若是天下靠你们这些武夫便能永保千年,那还要我们这些将士做什么?然而这言语也只能在他心中想一想,便是在家和自己最亲近之人也不敢说出来,身为大元第一重臣,他自然自晓炼域门在朝中的势力,便是皇上也那薛匡无可奈何。装着欢喜道:“那是,我大元有薛门主坐镇,那可算是稳如泰山,谁能动荡一下?便是武当张三丰亲自,恐怕也只能铩羽而归。”
江湖有言五大宗师:张三丰执牛耳,薛匡次之,汝阳王故意提及张三丰便是要让萧铭烈知道你师父就是再练,也只是天下第二。萧铭烈自然知晓汝阳王的心思,淡淡一笑道:“武当张真人,家师是敬仰已久,只惜无缘一见,将来或许倒有见面的机会也说不定。”说罢缓缓一摆手,指着楚问仙笑道:“眼前倒是有一位武当高足,这为楚小友乃是武当第三代弟子中第一人,王爷从他身上便可看到张真人的风采。”
楚问仙本来气恼汝阳王直呼张三丰之名,听到萧铭烈提及自己,便站了出来,行了个江湖之礼,道:“武当楚问仙,前辈有礼了。”他不以官礼相见,只以江湖之礼相见,自然是不承认这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了。
苏千凝并不认识楚问仙,听说他来自武当,顿时想起沈七来,忍不住低声问道:“沈七呢?他是不是在武当山上?”
楚问仙微一愕然:沈七被逐出武当之事江湖皆知,苏千凝也是江湖中人,怎的没有听说?不过在他心中沈七仍是武当弟子,顿时踌躇不知该如何回答。
汝阳王星眸一睁,一道有若实质的目光在楚问仙身上一转,呵呵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老夫瞧着眼熟呢,原来同是来自武当。呵呵武当山,武当派,果真有点意思。”
萧铭烈淡淡一笑,道:“王爷里边请,难道真的要让大家都站在门口叙话么?”
汝阳王又上下打量了楚问仙一番,连连赞叹,拉着赵敏进了房间,便不再多话。沉声道:“萧门主,上次送给敏敏筑基用的丹药被盗乃是无可奈何之事,甚至连门主高徒都出动了,依然拿那金花婆婆无法,可见这江湖上还是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啊。”他一手敲在一张木桌之上,一边沉吟道:“那丹药既然追不回来,那么敏敏筑基之事可就要有劳门主了,毕竟敏敏已经到了筑基的年纪,在拖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