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欠萧横天一命必须要还,但我欠敖家的更多。”赵德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萧横天让我把命还给他妻子,我做到了。只是,我的命只有一条,没法再给他儿子。”
金鼎看着老朽不堪的赵德,心中暗暗发寒“萧横天只有一个儿子,如果萧逸出了问题,萧家旁系非争破头不可。”
“金鼎,带赵德去找枯竹。”
金鼎暗自一叹,枯竹主掌刑罚,经过他手的人,不死也会脱层皮。
金鼎和赵德走出书房后,敖无愧遥望着窗外的竹林,心中微叹,寡妇毒烟,除敖家外无解?你们忘了修真者。
敖无狼个不称职的家主,自从纳兰幽幽去世后,他就在拼命培养剑魄,很少去关注敖家的根本。庞大的葯材和制葯生意,完全由十二个大掌柜打理。他对于葯材和制葯的了解,恐怕还不如敖厉。
燥热的午间,驰道上少有行人。
萧横天一行二十人走的并不轻松,来自于十八头陀的一道道锐利目光,不断扫视着驰道边的树林,他们早已做好了溅血突围的准备。
平坦的驰道边,一个坐在树荫下的小小身影虽然有些扎眼,但似乎与萧横天一行没有什么交集。
飞快倒退的劲风,并没有干扰萧横天开口说话“铁木,他是谁。”
还没等头陀铁木开口,萧逸策马靠向萧横天身边,冷声道“父亲,他是敖厉,敖家六少爷。我怀疑几年前,是因为他用毒,傲天才会伤到我的腿。”
萧横天双目一瞪,苇道“你怎么不说,你差点要了傲天的命?早就告诉过你,不得与敖家交恶。自己争气点,以后只要踏入修真门槛,一点点腿伤自然会好。”
“是,父亲。”萧逸将头一低,一副受教的样子,他心中早已决定,要将腿伤留下一生,耻辱需要的不是忘记,而是记忆。
骑队很快紧接了树荫下的敖厉,萧横天猛然将手一抬,二十骑稳稳停在了驰道上,如果不是漫天的灰尘实在很难看出,他们曾是一支疾驰中的骑队。
十八头陀率先跳下马背,呈一扇形散开,遥遥将敖厉所在的树荫,控制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下。
马背上的萧横天,身形一跃,随着黑色披风卷动,出现在远处的树荫下。
对于充满煞气的一行人,敖厉似乎并不惧怕,他咬着一片竹叶,笑眯眯的看着萧横天。
萧逸一瘸一拐的走到敖厉身边,看上去他和敖厉很熟,显得很是亲热。只是在搂抱中,背着萧横天的角度,萧逸在敖厉掌心写下了两个字“刁肖”
敖厉心中一愣,眼神不由眯了起来,以掩饰几乎失控的情绪。
“废物,你在等我们?”
敖厉不清楚萧逸到底知道多少,他将疑问暂时压下,随之向萧逸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萧逸刻意表现出的幼稚。
萧横天瞪了萧逸一眼,转而向敖厉道“你父亲让你来的?”
在世人眼中,敖无愧和萧横天是天生的对头,敖家与萧家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少有人知道,敖无愧和萧横天是朋友,而敖厉正是那少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