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无愧刚刚抬步,枯竹突然开口“西部、七夫人、敖福都很危险。”
敖无愧明白枯竹的意思,他没有回头,沉声道“我不是个好父亲,我没能力给他一个温暖、安全的环境,但我有能力为他创造一个残酷、危险的环境。”
敖无愧言语一顿,笑意中透着一种凝聚的杀“既然白霜和敖福愿意帮忙,我就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痛,眼神中的痛很少有人能够忍受,但敖厉却已忍受了数月之久。
敖厉用双手强行撑开双眼,一缕缕自瓷罐中上升的白雾,让他眼前一片模糊。眼球中火辣辣的灼烧感,让敖厉额头布满了细细的冷汗,但他撑着双眼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
“它对双眼没有伤害、鸟叫的很好听。”敖厉尽量将心神放在屋中的鸟叫声中,心中不断提示着自己,灼痛让他不得不分散自己的注意。
一个时辰,瓷罐中的葯液已经烧干。敖厉长长呼出口浊气,将一条热巾敷在闭起的双目上。
热巾透着一股清凉的葯味,一丝丝温热带着一丝丝清凉,矛盾而对立的葯性在交错中,慢慢缓解着敖厉眼中的灼痛。
片刻后,敖厉徒然睁开双眼,一种如刀锋般的锐利自他眼中一闪而过。
敖厉躺在椅子上没动,双目凝视着屋内的空间,似乎寻找着什么。如果近距离观察,将会发现他双目中的瞳孔在极速移动,以至于让人看上去,如同凝视。
鸟叫,很不寻常,是蜂鸟,飞行如闪电般的蜂鸟。
在极静中,敖厉倾听着自己的心跳,他似乎能够捕捉到蜂鸟的轨迹。突然,一个淡淡的虚影自敖厉身前掠过。敖厉张开手掌,一只拇指大小的翠鸟再次飞起,化为虚影的它似乎融入了空间中,敖厉什么时候出的手?
天慢慢暗了下来,敖厉第七十八次放飞手掌中的蜂鸟。当夜幕完全降临时,一只只蜂鸟纷纷钻入房梁间的空隙,它们不适应夜。
“看来这种葯性最合适。”心中思量的敖厉,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只是它附带的痛苦最大。”
通过一段时间的潜心研究,敖厉终于调配出快速恢复眼部疲劳,调节眼部功能的葯物。如果不是这些葯物的帮助,高速的眼球运动,早已令敖厉成了瞎子。
如同往常一样,敖厉站在窗边,静静的等待着。当天空星辰闪亮时,敖厉从窗子跳出,躲躲闪闪、看似笨拙的走到墙角,掀起了地沟的盖子。
盛夏,虽然少了冰雪的威胁,但地沟中的毒素因温度变的更为复杂。敖厉通过一次地沟,竟要用二十九种葯物,来暂时中和地沟内的毒素。
“比冬日慢了三百个呼吸,无法突破,毒性太过复杂。”在溪水中清洗的敖厉,心中只是计算着所用的时间,而忽略了夏日溪水中的清爽。
清洗了片刻,敖厉徒然自溪水中拔起,水底两块坚硬的鹅卵石也同时碎裂,赤裸的身体,猛然出现在一根巨木旁。此时,敖厉如同变了个人,那再有半点笨拙。
镑种烈性葯物在碧魄中和下,缓缓改变了敖厉的肌肉构成,让他一条条肌肉的密度变的十分惊人。一段时间的高强度锻炼,除了一道道疤痕外,竟然没令敖厉的肌肉出现任何凸起,看上去还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一跺,一勾,惊人的巨木凌空飞起,稳稳落在敖厉赤裸的肩膀上,一缕缕血液,沿着自肩头滑落,对此,敖厉似乎一无所觉,抗着巨木向翠屏山深处跑去。
狭窄的山路上,一道极快的身影一闪而过。在一粒粒碎石,还未滚落于山路两侧的深坑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山路尽头。只是剩下山路巨石上,一处处脚型凹陷。
依然是那个崖底,高高的山崖似乎挡住了不少月光,在黑色笼罩下,繁茂的草木只剩下一个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重重叠叠的影子,让人根本无法看到崖底全貌,更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些草木深处会有个洞穴。
“轰”敖厉将肩头巨木扔在崖壁边“力量的反作用,根本无法进一步提升速度,该如何将身体变轻?”敖厉一边将葯粉摸在肩头,一边思索着,肩头这种程度的疼痛早已被敖厉忽略。
流血止住,但敖厉依然面对着崖壁“如果拥有内息、真力,令身体轻盈并不是难事,但我该如何减轻身体的重量?”敖厉的经脉早已萎缩,凭借力量反震而产生的速度对骨骼的伤害太大,而且极不灵活。
敖厉一时也想不到,减轻重量增加灵活的方式,只得将它暂时放下,向隐蔽在草木走的洞穴走去。
鳖蛇从沉睡中苏醒,他显得很平静,但眼神却很复杂“极端技巧是一种禁锢,我无法再次突破,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