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于云端的山峰,郁郁葱葱,一些不知名的灵兽、异见。百丈高的瀑布,由峰顶直垂而下,似乎带去了整个山峰的浊气,只剩下无尽的温润和清新。
灵山深处,敖厉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融合了“大修罗幻境”后,他的容貌就再无任何改变,不再衰老,也不再稚嫩。
瀑布底部,那“轰、轰”的巨响,就让常人无法承受。厚厚的水幕内,一个并不强悍,反倒呈现着几分病态的身躯,如同一块顽石般,任由飞落的瀑布打砸、蹂躏。呼啸的水幕中,似乎还有个隐隐约约的女子,纯白的纱衣,随着水幕激荡,却没有一点潮湿。她静静的站着,似乎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
峰顶,一块悬空于山崖外的怪石上,弘兆发出了一声叹息。他见过太多,对自己近乎于残酷的修真者,那种惊人的毅力,让弘兆自愧不如。然而,那些修真,面对以血肉之躯,在九重瀑布下,一站就是五年的男人来说,实在太过温和了。
本体经脉全无,难怪他没有境界提升的特征。弘兆想起,敖厉拜师之初,自己的惊骇。至今,弘兆还是想不透,敖厉凭什么通过灵雾洞的百年心境洗礼?又凭什么,经历了“冰火九重天”的磨砺?
“你不适合修道,下山去吧。”
“是我不适合,还是你教不了?”
多少年,多少年没人敢顶撞我了。弘兆迎着山崖外的轻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如果你能在九重瀑布下,坚持一天。我让你留在灵山。”
“坚持一年呢?”
“随你要求!”
“把你知道地,都告诉我,但我不再拜师。”
五年了!弘兆嘴边的笑意,化为了苦涩,也许我真没资格教他。透过层层云雾,弘兆深深凝视着坠落地水流。淡淡的道“我会遵守,我的承诺。”
百丈之上,弘兆并没有发现,在敖厉身边,还静立着一个嘴唇轻动的女子。轰隆隆的瀑布声,将凡真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完全阻隔,似乎世间只有敖厉,才能听到那低声细语。
“灵州。只有苍凉石窟地卧佛禅寺,才具有如太真道宗般的深厚根基。大智舍利子。传说是佛祖唯一留在凡尘的佛器,蕴含着佛祖的大智慧、大神通。他们至少有一个慧子辈礼佛者,存在于藏经阁。就如同太真道宗,祖师崖下,至少有个云字辈修真”
轰鸣的瀑布,并没有阻碍敖厉的倾听。
三杀屠灵阵。将瀑布中蕴含的灵气,经魔灵带领百万凶魄的转化,凝成一丝丝元力,透入敖厉本体。经过五年的适应,敖厉属性极阴的本体,已经能初步抵御元力地破坏,至于引导、借助,还需想其它的办法。
阵图虽然玄妙、魔灵虽然具有简单地意识、百万凶魄虽然拥有足够的能力,但它们都缺少必要的悟性。不能像董纤纤一般,通过繁复的手法。控制完全不同的无数力道。阵图所转化的元力,完全相同。根本不具备一丝变化。
“白云殿,很神秘。虽然我和白云殿主交过手,但还是无法把握他地容貌。他们最高的心法、剑法、法器,都叫天罚。除了我,好像再没人,逃脱过天罚的制裁”
如果再让我,不知道该问什么。我会让你成为三杀魔旗中,带二个魔灵。
敖厉刚出“冰火九重天”说的话,令凡真在瀑布下,不停说了五年,敖厉也听了五年。事实上,从三年前,瀑布的锻炼,已经对敖厉没有任何意义了,但凡真没有说完,敖厉在等,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
经历万载沧桑的凡真,她所知道的,也许能说个上千年。
“好了,以后再说!”敖厉抬脚,一步步从瀑布中走出,游向了岸边。那坠落的瀑布,相对于敖厉来说,怎么就如同一道薄薄水幕?如果不是那惊天的轰鸣,和飞溅百米水雾、碎珠,几乎让人怀疑,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幻影。
“听不完,那还是,不知道该问什么。”凡真微微一笑,身姿优雅地从水幕中漫步而出,如同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子,跟随在敖厉身后走向峰顶。
枯木峰顶,在五个十米粗细地枯木环绕中,有一片简陋的屋舍,这便是灵山、太真道宗,枯木一脉的修行地。
敖厉脚下一顿“你真没听说过,灵劫?”
“没有,太真道宗,灵子辈的四代弟子,还没资格让我听说。”凡真的确有实力谈论资格,敖厉倒没觉得刺耳“你先回去,找机会继续说。”
凡真也没说话,她身姿一转,白纱飘动,化为一点碧芒,融入了敖厉右臂。
“三师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