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文士的喝声,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血煞剑经”需万万生灵冤死,才能集聚血煞剑意。由此来看,这年轻、俊朗的文士,其内心必然邪恶、狠毒。令人心悸的是,这种邪恶之人竟自认为自己善良,期望所有人和自己一样,他着实透着些病态。
“欧阳刹,你怎能出手如此歹毒?”青衫文士看也不看,落入大海的两个剑修,他在为欧阳刹的行为感到痛心。
欧阳刹将长剑上的血迹,抹在衣角,一边回味着杀戮的痛快,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向青衫文士道“师傅,在您二百年的教导下,弟子虽参悟不透您的邪恶,但多少也学会了几分狠毒。”
“你”青衫文士并不傻,难道自己被欧阳刹骗了二百年?这不可能,他是原本是善良的。
又是数声惨叫,在百万凶魄的帮助下,重邪带着“野狼”六人和方家三个侍女,以十对七,很轻易的干掉了七个元婴期剑修。那些本体死亡,元婴还没来得及逃出的剑修,被铺天盖地的百万凶魄,吞噬的干干净净。
以三杀魔旗,布成的“三杀屠灵阵。”引动了广海的无尽阴气,近千里海面阴气上升,凝结为怨魄阴云,将晴朗的天空与大海隔绝。一时间,海面上阴风阵阵、鬼哭隐隐,如同一片幽冥之地。
青衫文士看着在海天间,穿梭凄嚎的百万凶魄,陡然回首。紧紧盯着绣上地敖厉,喝道。“你们到底是谁?胆敢启用如此邪恶的阵图?不怕天谴吗?”
敖厉一愣,在竹筏上微微前倾,向青衫文士,低声道“不怕,你认为我怕?”
青衫文士一窒。当年他修炼“血煞剑经”时,那叫个心惊胆战,而眼前地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催动百万凶魄,他又怎会惧怕天谴?
“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布局偷袭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敖厉从竹筏上站起,有些羡慕的,看着悬停在半空的重邪阳刹等人,慢悠悠地道。“我不过看上了蛟,而你又在我之前降伏了它。”
这些人修为不高。但却有阵图相助,暂退一步。青衫文士心中一定,随之爽朗的笑了笑“道友深入这广海,看来急需蛟妖丹。罢了,我便让于你。”青衫文士说着。剑指在半空一划,蛟眉心的血红花瓣,飘飞而起。
蛟虽得自由,但那遮天蔽日的百万凶魄,依然令它不敢妄动。只是不停震动着体内妖丹,发着一声声,人类无法识别的哀吼。敖厉见青衫文士,以剑指,夹住飘飞的血红花瓣,心中想起。已前往花雨剑阁的莫入愁,不由摇头叹息。“花雨剑阁的‘花姿剑典’倒是被你糟蹋了。”
“道友既已得到蛟,我也该告辞了。”青衫文士话音未落,即化成了一道血色剑芒,冲天而去。
敖厉微微一笑,五指一张,一柄漆黑的小旗,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旗面漆黑云雾缭绕,其间一个白骨骷髅,忽隐忽现。敖厉手腕轻轻一抖,一股怨厉之气,从小旗中“呼”地一声冲出,其中更是夹杂着一节节惨白的骨骼。
百万凶魄地哀嚎,陡然一止,它们似乎对那团怨厉之气有着深深的恐惧。
青衫文士以剑意护体,刚刚冲出百万凶魄的笼罩。一只白骨手掌当空印下,又将他砸下了云端,直落于海面。
“白骨魔功”半空被无数凶魄环绕的森森白骨,让青衫文士心中一骇。一个个凶魄不断赋予白骨,白骨骷髅竟缓缓化为了人形,青衫文士更是惊骇的叫道“你云照,你,你逃出来了!”
“有意思。”敖厉眼神一动,心中暂时将“飘渺烟尘”的事放下。手中魔旗微动,已成魔灵地云照,静立在空中,既不离去,也不出手,只是以神识仅仅锁定着青衫文士。
海水中充满了一个个凶魄,海面曾现出漆黑之色。漆黑的海面,不断浮现出一个个凶魄,直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