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惑神阵”的影响下,黑蚣老祖的神识就仿撞入了一团幻化不定的迷雾。十余枭骑已变成了数百,但只要黑蚣老祖略一恍惚,数百枭骑又只剩下一人。
最为诡异的是那一束束青芒,明明一处受到攻击,但根据“九阴毒骷髅”的震动,黑蚣老祖却感到攻击是来自四面八方。心神再一恍惚,黑袍老祖手中的“九阴毒骷髅”好像又从没受到任何攻击。
事实上,黑蚣老祖有目如盲,神识和一切感知,不断欺骗着他。青黑色的“九阴毒骷髅”已经在十余枭骑的轮流攻击下,出现了一丝丝裂纹。
如果黑蚣老祖不是被“惑神阵”影响,他完全可以凭借强横的妖法,于瞬间将和自己性命相连的妖器修复,但处于惑乱中的黑蚣老祖,根本无法察觉“九阴毒骷髅”已然受损。
“咔嚓”一声,黑蚣老祖的“九阴毒骷髅”在一次次攻击下破碎,眼见环绕黑蚣老祖的红粉散却,正面的一名枭骑收回青霄矛,并未贪功,他的元力已不足以让黑蚣老祖毙命。收回长矛的枭骑,身形刚撤,在其身后的皓穹已然补上空隙,矛已刺出。
一束青芒,刺穿了不再凝聚的红粉,从破碎的骷髅中穿出,狠狠的洞穿了黑蚣老祖的脖子。青霄矛见血,瞬间摧毁了黑蚣老祖的妖婴,将其魂魄摄入矛中。
当十余枭骑重新坐于一匹匹“陆悍”森林中的杀戮也已结束。
季白一拉坐下“陆悍”看了眼皓穹道“三百二十一个妖魄。”
“是三百二十二个。”皓穹冲着季白一笑,将手一挥道“走,去蓝狐妖地。”
五十四名枭骑,刚刚离开狼藉的黑蚣妖地。秦锡带着九怨五鬼已经进入了蓝狐妖地。片刻后,一群身着蓝色衣裙的狐女,已跟在秦锡的身后走到了妖地边缘。
一个眉心凝着重重忧虑的狐女,目光在不断闪烁,她凝视了深林很久,终于向秦锡问道。“秦长老,我已收到黑蚣的传讯白骨。不知意图进犯我三大妖地的是谁,需阴鬼宗出面调解。”
秦锡嘴角下意识地透出一丝不屑“一群野蛮的土匪而已,我阴鬼宗主有宗主的思量。他不希望蓝狐妖地和他们冲突,所以,你们也只能委屈下了。”
狐女目光一闪,轻笑声虽仿若银铃,但却妖气四溢“长老这是哪里的话。我蓝狐一族能在寂州栖淆百年,全得阴鬼宗庇护,一点委屈,我蓝狐一族还受得。”
“如此就好。”秦锡虽然端着架子,但心中却在暗爽,他终于体会到阴鬼宗在寂州的分量。秦锡和狐女说了几句,便向九怨五鬼道。“你们先退下,省得让那群乡巴佬说我阴鬼宗以势压人。”
秦锡持有“鬼面铜牌。”九怨五鬼不敢怠慢,他们依照秦锡的吩咐,隐却了身形。
“狐媚,你带着族人在此等候,我去前面把话和来人说清楚。省得误会。”
狐女心里虽然疑惑重重。但她和秦锡并不熟悉,只得躬身行礼道。“谨遵长老吩咐。”
秦锡携着权力带来地美妙,飘飘然的闪入了密林
距离蓝狐妖地数百里外,森林在无声无息间塌陷,仿佛一道无声地洪流在森林中肆虐。在高空的秦锡,俯视着在森林中奔驰的一队枭骑,对性命的忧虑,早已代替了心中的美妙。
秦锡已知“青霄矛”、“七窍圆盾”的神奇,但是什么让枭骑产生如此大的破坏力?连阴鬼老魔列横,也无法认出枭骑坐下的“陆悍”在秦锡眼中,那一匹匹“陆悍”不过是一匹匹健马。
“不知是那位枭骑头领带队,兄弟当年是秦家护法秦锡,如今身为阴鬼宗第五长老,期望和枭骑领头的兄弟谈谈”
已达分神中期地秦锡,声音透过胸口的“离魂珠”竟生生透入了,笼罩于枭骑的青色光幕“离魂珠”不愧为九道宗法器的天然克星。除了皓穹俯在“陆悍”背上的身形微抬,其余枭骑没一人有所动作,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秦家?秦锡?”皓穹冷哼一声“少见!”皓穹显然没打算和秦锡接触,他的冷哼声,只有季白听得清晰。
季白的双目隐在斗笠下,只能看到他嘴角拉出了一个残忍地弧度。敖厉给予枭骑的命令是收取一千妖物魂魄,如今才收了三百多个,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无法阻止这队枭骑地杀戮。
“呼”的一声,一股子充满怪异血腥的风,倒卷于空中,差点令秦锡窒息而死。秦锡的喉结频动,忍了半天,才算压住了胃中的翻腾。而一队枭骑,已经从秦锡身下地森林中掠过,远远离去。
“这群天杀地屠夫,怕已经屠尽了黑蚣妖地”秦锡俯视着远去的枭骑,看着那沾满青黑粘腻地蓑衣,心中暗颤,那是妖的血,黑蚣妖体内,正是青黑色血液。
“是哪位枭骑头领,三百年前,我秦锡在荒原也曾和大威有过交往,难道就不能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