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两人交合处流出,帛泠将它挑起,慢慢画上帛锦后背。
猩红见证粗暴,这,才叫征服。
帛泠动作,拥着他腰,摇动他身体,感觉到他受伤的脊骨发出痛苦的声响。
毁灭他,撕碎他,将他烧成灰,在他的痛苦里享受绝命的快感。
这样强烈的情感,谁敢说那不是爱!
“恨我吧……,因为恨我,所以存在。”在快感的空隙里帛泠哑声,将牙齿咬上帛锦肩头,越咬越紧,血淋淋撕下一条皮肉。
就算失去意识,这时的帛锦也感觉到痛苦,身体本能地僵直,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帛泠的快感于是益发强烈,抽送越加疯狂,情欲混着血腥的味道,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紫英殿。
离高潮只差一寸了,只差那么一点,殿外却有太监远远高声:“太后驾到!”
帛泠不理,依旧前冲,直插到底,最终射在帛锦身体深处。
不管了。
就算天道不赦人伦难容,就算毁天灭地触雷霆之怒,他也绝不放手!
须臾之后,被太监左右拦架的太后终于走进紫英殿。
帛泠已经收拾好一切,这时神色如常,上前去迎住了太后:“母后在德馨寺的斋戒不是还有两天,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通知儿子迎驾。”
“小锦呢?”太后看来有些憔悴,富贵盖不住病容:“我听说小锦犯了大错,你把他叫来,怎么样?你答应过我不难为他的!”
帛泠脸色一变:“是哪个这般大胆,居然敢搬弄是非,跑到母后这里吹风!”
“我问你小锦呢!”
“小锦……”帛泠弯腰,上前去扶住了太后:“小锦犯错,被我喊来私下教训几句,早就已经回府。母后这么急匆匆回宫,一定还没用膳,儿臣也没,就随母后一起回福宁宫传膳吧。”
第十六章
帛锦是被秘密抬回侯府的,他完全清醒后第一眼瞧见的是阮宝玉。见他醒了,宝公子瞪大了眼,先前在脑子里拟定的安慰版本瞬间一扫而空,他一句都说不出,只能将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呼吸,做到不轻不重。
帛锦人趴在床上,削尖的下巴顶着枕,散下的长发让整个人不带零星血气。静默里,他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时就看见宝公子对他微笑,可惜这厮演得不够精致,颓下了自己肩。
“你想说什么?”对帛锦而言,那动作如芒如刺,活脱是——有人生生将盐洒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宝公子勉强弯弯嘴角,摇头。
“你想听什么?”还是摇头。
“滚。”帛锦眉睫微动,两道凛然的冷光扫去,寒竹冷露,依旧一箭洞穿的美。
宝公子低下头拧着自己的手指,呼吸艰难:“侯爷,我就站在门外,成不?”
帛锦别脸向里无话,宝公子果然出了屋子,果然直直地在门外守着。
月儿穿云,时隐时现。
帛锦伤痛趴床上自然睡不着,而扭回头就能看到映在门格上的身影。
四更天,门外影子突然不见了。
帛锦忍伤披袍出门,见那人坐上台阶上。
“一个男人半夜缩角落,哭什么哭,没出息。”
宝公子狼狈地用肩狠狠地抹去眼里泛起的刺痛,笑嘻嘻地哼哼道:“侯爷看错了,没有没有。”
帛锦眯起那特好看的紫眸,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