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嘟囔:“连缺憾美都齐了,怎么却不长命。”
说完他又跑去瞧那曹将军,结果大倒胃口,回来就开始恨铁不成钢:“你这么一个人,怎么能和那匹夫死在一处,瞧瞧他那肚子……”
“肚子大才好玩,用刀拉开,里面白花花的。”
一旁阮小变态立刻回了一句。
阮宝玉愣住,被他这变态程度吓到,也顾不上花痴了,两只手握住他肩,“拉刀子有什么好玩,你一个小破孩,赶紧地给我追鸡撵狗去。”
阮侬吐吐舌头,躲到仵作身后,轻车熟路地他兜里掏出把果脯,一边吃一边昂头:“我就不走,我长大要和蓝叔叔一样,也做仵作!”
这话说的那仵作就有点不好下台。
他叫做蓝庭,长得有些女气,孤身一人,为人很是和蔼,可却没什么人能够说话。
一个仵作,成天和死尸为伍,旁人怎么看都是碍眼的。
所以他对阮侬很是疼爱,难得有这么个知音,连忙去摸摸他头发,“少爷将来是要做大官的,可别再说这种傻话。”
“做我爹那种?不要,我才不要做软蛋。”阮侬又吐舌头。
阮宝玉气厥,想想自己干架干不过这小子,只好压制住将他教训一顿的念头,转身说话:“蓝大哥,这尸首你也看过,觉得有什么不对?”
蓝庭连忙弯腰:“回大人,这两位大人的尸首不许动刀,小的只能看看表象,不对肯定是有,但具体原因说不上。”
“哪里不对?”
“两位大人的死因是心脏停跳,的确是被雷劈过的典型死法,可尸首却一点也没焦糊,而且肤白如玉,一点也没起尸斑,非常蹊跷。”
“连尸斑也没起?”
“回大人,是的。”
阮宝玉蹙眉,略想了一下,没有什么眉目,只好又问:“其余的证物呢,有没有随尸首一起转来?”
“回大人,一起转来的还有两套衣物,说是出事当天两位大人穿的。”
阮宝玉于是转身去看那两套衣物。
管铭管大人的是套月色长衫,腰带上面有块玉,翠色欲滴。
曹将军的就是套绛紫色长袍,上面花团锦簇,怎么富贵俗气怎么来。
这两人无论长相品味都有云泥之别,如何看都不像一对。
阮宝玉开始后悔,觉得自己的那一根黄瓜赌得草率了。
这之后他就开始觉得两套衣服也有不对。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头又开始疼了。
这死头破头,每次他英明智慧要大显神威的时候就来作乱。
阮宝玉恨恨,伸出两只手指去搓太阳穴,还没想出眉目,就听见停尸房来了人。
来的是李少卿,阮侬最喜欢的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