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心里均生了些感慨,继而相视一笑。
“走,我们也放鞭炮去!”沈瑜忽然站起来,像孩童般兴致勃勃地说着,就拉殷远往外走。
殷远一边应声,一边转头吩咐祈蓝去拿貂皮斗篷来,生怕冻着他,引了旧病复发。
这一闹,直到了丑正,才渐渐平息。
沈瑜和殷远都累了,匆匆洗过,回房歇息。
两人双双躺在床上,沈瑜困倦不已,窝在殷远怀中昏昏欲睡。但后者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一翻身压了上去,接着伸手将沈瑜散乱的发丝拨到一边,捧着他的脸一下一下轻轻亲吻。
“困死了,让我睡……”某个不解风情的人颇为不耐地嘟囔道,试图逃离,却叫殷远用双臂紧紧禁锢住。
落在嘴唇上的吻渐渐深入,逼得沈瑜不得不清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憋得脸颊微红,双目泛着水汽。
“除夕夜……怎能浪费?”殷远低沉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
沈瑜现在喘得像条离了水的鱼,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只能用双臂尽力环住殷远的背,将他猛地拉近自己。
殷远也不再客气,三两下剥了他的衣服,将滚烫的手掌贴近沈瑜腿间,百般揉弄。
丝丝异样的快感,从某处直冲脑顶,让沈瑜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像逃避般紧紧闭着双眸。
“阿瑜……”殷远在他耳边叫,热气撩着耳后,沈瑜激灵一下,下意识睁开眼睛,紧接着就像被那一抹微笑迷惑了一半,下意识紧紧贴近他,同时发出一声低吟。
这声音仿佛落入干草间的一点火星,立刻带起一片燎原之火。
本来应该已经熟悉的事情,每一次却仍充满未知。殷远探索着,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串细碎而湿热的吻。
“允之……”
缓缓进入,抽离,双唇微张,沈瑜唤出殷远的名字。
窗外似有风?还是谁在说话?
沈瑜什么都不知道了,迷蒙的双眼中,唯独只有那一人而已。他长发披散,他嘴角带笑,他低声呼唤他的名字……诸般滋味,又岂是“蚀骨销魂”四字能蔽之。
满室春光,仿佛宣告冬日的离去。
整夜欢愉过后,房间静谧下来,而细微的呼吸声逐渐绵长,却是他们相拥着陷入沉睡……
第二日醒来,门外不知何时落下的雪已经能没过脚踝。
沈瑜没见过这样的北国风光,兴奋得两眼冒光,套上鞋就往外奔,故意在一片光洁的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觉得有趣极了。
殷远对这景色兴致不高,像这样的大雪,长安每年都有好几场。孩提时分还会觉得快乐,到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
靠着门框,安安静静地看在雪地上疯跑大笑的沈瑜,嘴角浮现出一个微笑,回头对祈蓝道:“把姜汤备上,回头得给他喝。”
从大年初二开始,本来应该走亲戚的,不过两人在此处人生地不熟,倒省了这套麻烦。
沈瑜想起扬州的事,又不禁有些神伤,殷远叹道:“等过上一两年,我们再回去看看吧,都会好的。”
沈瑜握着他的手,十分郑重地点头。
接着几日安稳平静,就好像两人是真正生活在此处一般,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也能带来无限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