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同时,虞安歌又萌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当初应苍在国宴上求娶她之举,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
虞安歌道:“笑话,盛京谁不知道,我在国宴上已被圣上赐婚,是南川王的未婚妻,现在又把国宴上的事拉出来说,你们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龙翊卫道:“人证物证俱全,神威大将军若不心虚,为何迟迟不归京?”
虞安歌冷笑:“人证物证?你们口中的人证,该不会是曾经被我鞭笞过的岑探花吧。”
两个龙翊卫虽然没有回答,但虞安歌已经从他们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虞安歌冷下脸:“回去告诉圣上,岑嘉树已然通敌叛国,和凉人勾结,构陷我爹爹。”
两世了,没想到岑嘉树还是在爹爹的眼皮子底下勾结了凉国。
还是那凉国皇室信物,说明跟岑嘉树暗中勾结之人必定身份不低,如此下去,终为大患。
就像旁人不相信神威大将军会通敌叛国一样,只怕也没人信岑探花会通敌叛国。
要知道,当年的岑老太爷可是刚正不阿,与神威大将军交情颇深。
即便两家因退亲交恶,也不至于就让岑嘉树如此丧心病狂。
此二人不信,或许岑探花对虞家颇有不满,但绝不至于就此让岑探花勾结凉国。
龙翊卫道:“是岑探花构陷,还是神威大将军的确有通敌叛国之心,还得二人回京自辩才是,岑探花已经启程,神威大将军却迟迟未动。”
另一个龙翊卫将纸笔拿来,摆在虞安歌面前:“虞小姐,我等无意为难,还请虞小姐速速给神威大将军写信,让他早些回来,还自己清白才是。”
虞安歌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一把将其掀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两个龙翊卫看虞安歌如此不配合,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虞小姐不写,莫不是心虚?”
虞安歌直视那人:“心虚之人不是我,而是撒下这蹩脚谎言之人。”
一个龙翊卫下意识将手按在腰间的剑柄:“虞小姐若不写,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虞安歌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副请君自便的架势,不像是等着被人上刑,倒像是等人给她倒茶。
这两个龙翊卫过来,不是没有顶着压力,毕竟这个女人可不仅仅是神威大将军之女那么简单,还是昭宜大长公主的义女,未来的南川王妃。
便是圣上,也只是让他们逼虞安歌给神威大将军写信,催神威大将军回来,没有说让他们上刑。
可见圣上虽有夺取兵权之心,到底是忌惮神威大将军在朝中的影响力,不敢将事情做得太过,以防在皇位尚未安稳之际,便引发众怒。
一个龙翊卫想到圣上的吩咐,从一旁桌子上取出厚厚一沓桑皮纸,另一个龙翊卫也将水盆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