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气喘吁吁而来,道:“主公!”
吕布大步流星,在午门外众将士钦佩而畏惧的目光中走向貂蝉,头也不回,摆手道:“内外事不决,俱问麒麟。”
高顺与张辽忙完,于午门处汇合,陈宫派人将献帝送回寝殿,亦快步下来讨主意,四人聚在一处,却看到吕布的背影。
陈宫蹙眉道:“诸事繁复,主公赶着去何处?”
麒麟强烈地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坏笑着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主公忙着谈情说爱……嘘。”
所有人目光聚集于吕布身上,貂蝉满脸期待,看着那天神一般的英伟男子走向自己。
三秒后,吕布飞身上马,长腿充满豪气地一扫。
午门外百官注目,上万并州军鸦雀无声。
貂蝉脑袋被吕布膝头一撞,嘤咛一声,嫩脸变形,横飞出去,栽倒在午门前。
吕布:“……”
吕布本已是高官厚禄,此时简直是位极人臣。长安城内,并凉二州旧部纷纷归顺,将吕布手中兵力扩充到近四万之数,足以与任一路诸侯军一较短长。
一封献帝密诏连带着洗刷了当初背叛的丁原罪名,翌日圣旨诏告天下,吕布护驾有功,晋奋武将军,封温侯,指温县为封地,食五万户,出行仪比三司。
陈宫官拜郎中令,承李儒之位,张辽则领中郎将一职。
大儒蔡邕领太傅之职,与陈宫,王允辅佐献帝执政。
王允无话可说,满朝兵力都集中在吕布手中,先前又因貂蝉之事得罪了这莽人,遂不敢多言。
众臣当日忙得不可开交,陈宫在麒麟的提醒下,并不过多干涉文官集团的提议与献帝的决策,只涉及兵力调动,城防布置以及长安物资的问题,方站在吕布的立场上发表看法。
陈宫成了吕布的代言人,麒麟便乐得清闲,回侯爵府时,张辽、高顺各有杂事未归,偌大府里空空荡荡,只余麒麟一个。
吕布回来了。
“哈哈哈哈——”麒麟捧腹大笑。
吕布恼道:“目无尊卑!为何不提醒侯爷?!”
麒麟饶有趣味道:“你回来拉——”
吕布敷衍地点了点头,答:“回来了,家里就你一个?”
麒麟兀自坐在椅子上摆弄一物,想起貂蝉那档子事,又忍不住大笑,吕布火冒三丈:“别笑了!”
麒麟按住笑声,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恭喜主公。”
吕布见麒麟手上倒夹两条长翎,手指捏着铁剪绞一物事,心中一动,问:“做什么来着?”
麒麟头也不抬,笑道:“你成婚那天戴的礼冠。”
吕布微微眯起眼,麒麟清秀的脸庞,睫毛在阳光下笼着一层温润的光,仿佛秋日正午的猫崽,逗弄什么好奇物事。
战冠以黄带镶边,银线织出兽型图案,如同一只兽头,前探两只钝角,俱是选的上好翡翠磨就,当中又衔一枚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华贵无比。
吕布道:“何处得来的?”
麒麟随口答:“我设计了图样,请宫里绣娘照着做的。”
吕布:“很好看。”
麒麟:“恰好衬你,成婚那天,总不能戴顶铁盔甲去迎亲。”
吕布侧着头打量半晌,又问道:“这是兽头?是什么兽?”
麒麟道:“你猜?”
吕布摇了摇头,疑道:“貔貅?”
麒麟笑了笑,说:“你平素盔甲是饕餮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