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谋功成名就,高官厚禄;我呢?!”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与奉先安安稳稳,渡过一生,陪在他的身边,寻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白头到老,相濡以沫。你们呢!谁比谁更势利?!”
“比之仗着几分姿颜,便煽起奉先龙阳之兴的那小子,谁的心思更见不得人?!”
张辽无言以对,万万想不到貂蝉会有如此一番话,貂蝉又冷笑数声,缓缓道:“识相便回去,我净身出户,只带着我的奉先,其余一分钱财不动你们的,陇西、并州军也与我全无干系……”
张辽道:“主公身上牵系陇西千万百姓,甚至天下苍生!你为一己之私便擅自行事,问过主公没有!”
貂蝉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问奉先?现在已经晚了,奉先服下左道长仙药,不到一个月时间,便会将从前光景尽数忘却,心中只记得一个我。”
张辽五雷轰顶,瞬间大吼道:“上!将她捆回去!回城问罪——!”
张辽话音未落,变故突生!
四周石山顶,荒野中竟是出现了埋伏已久的敌军,齐声大喊!
貂蝉色变,左慈跳下车,朝远处逃跑。
“前头可是张文远将军?”一男子声音悠然道。
张辽手下亲兵警觉,登时将马车团团围住,面朝高石,峭壁,石山,谷外所有遮掩之处现出密密麻麻的敌军。
张辽作了个手势,亲兵护着马车缓缓后退,张辽又朝后眺望一眼,敌军足有七八千人,环绕戈壁形成一个包围圈,正在缓慢合围,幸而自己来时的路上还未有埋伏。
张辽朗声道:“正是张辽,来将通名!”
一辆军师坐车缓缓上前,车上坐着裹着厚棉衣的年轻男子,男子笑道:“在下曹公麾下中军祭酒,郭嘉。”
张辽心头一凛,瞬间升起一股绝望的念头,此人名头听闻已久,既在此埋伏,自然是有备而来,只怕再无逃掉的希望了。
陈宫、麒麟远在武威,曹操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绕过长安,将手伸到西凉来。
郭嘉对马车视而不见,径自道:“听闻贵营麒麟先生,曾在长安城中与郭某相约一战……”
“女儿……”王允苍老之声顺风飘来,另一车排阵而出。
张辽险些肺也气炸,怒吼道:“王司徒!你竟与曹营勾结!”
郭嘉示意王允不忙,缓缓道:“郭某亦十分期待此战,张将军既然来了,便为我带句话如何?让麒麟先生定下日子,地点,自将奉陪。”
张辽一抱拳,道:“自无不可。”继而道:“我们走!”
郭嘉设下这么完美一个埋伏,哪会任由数人逃脱?当即道:“且慢!”
张辽:“郭先生还有何话说?”
郭嘉淡淡道:“主公特地吩咐,要郭某将温侯与侯爷夫人接回许昌盘桓数日,张将军请回。”
张辽道:“恕难从命!”
王允又道:“女儿——到为父这儿来!”
貂蝉急促呼吸,郭嘉又道:“昔年多亏温侯款待,我家主公足感盛情,还请侯爷夫人切勿推辞。”
貂蝉道:“不!义父!你与我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你说离开陇西后,就让我们走的——!”
王允颤巍巍道:“女儿呐,听为父的,曹孟德必不会亏待你……”
貂蝉尖叫道:“不!我不走!”
郭嘉道:“动手。”
包围圈已成型,四周机括声响成一片,曹军齐声呐喊,貂蝉骇得花容失色,险些脚软,曹军足足来了八千,己方只有两百兵士。
马车内传出低沉,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