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走吧!”——小倌丙不胜悲切。
“奴家今年都三十三了,再过几年……”——小倌丁嚎啕大哭。
轰隆一声九天神雷,甘宁在院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几个圈,晕倒了。
凌统无言以对,片刻后方道:“你们都是被那贼头强掳来的?”
小倌们集体嘤嘤饮泣:“是的是的……这挨千刀的贼头……”
凌统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又问:“你们想回家?”
小倌们不胜悲切,或是良家子,本已要成亲,或是山野农夫,只因甘宁一时念起,便要涂脂抹粉,人不人,鬼不鬼,献菊委身,苦不堪言!
凌统:“你们都不……呃,我是说,你们都不是真心想和他过日子?”
小倌们点头如鸡啄米,是的是的。
凌统:“……”
凌统只觉人生二十年,大起大落尤以今日为甚。
凌统欲言又止,片刻后道:“你们都想回家?”
小倌们又一齐大哭起来。
凌统道:“那个……甘兴霸!”
甘宁道:“你们……你们骗了老子……你们……”
小倌们纷纷躲到凌统身后,梨花带雨,彼此挤在一处,如同受惊的小兽,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救世主了。
凌统道:“既然是……被强掳来的,你们……回去收拾东西,我这还有点黄金,替兴霸兄分给你们了。回家奉养父母罢。”
小倌们齐齐点头,回房收拾了些家什,弱柳扶风地出来,一人又朝院内甘宁道:“甘大爷,你是个好人……”
甘宁登时便要拔刀,小倌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个两个全没影儿了。
月上中天,府内唯剩凌统与水贼头子甘宁。
凌统站在房前,仍是一肚子火不吭声。
甘宁郁闷地蹲在院子角落里画圈圈。
“难怪问你家里有什么人从来不说。”凌统道。
甘宁撇嘴。
凌统又问:“你打他们了么?”
甘宁委屈地说:“没得!”
凌统:“他们就没对你说过要回家?你怎么回答的?”
甘宁又委屈地叫唤道:“不晓得!”
凌统道:“下雪了,进来罢。”
甘宁嘴里念叨着川话,不清不楚地抱怨着什么,显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让这帅气的贼头伤透了心。
房内空空的,好东西都被男宠们拣走了,凌统随手取了个火盆生旺,又吩咐管家热晚饭。
凌统没说走,也没说不走。
甘宁吃了两碗饭,心里好过了点,横着脖子道:“公绩。”
凌统没鸟他,径自卸了皮甲挂好,坐到一旁擦剑。
甘宁凑了过来,凌统把剑架在甘宁脖子上。
甘宁嘿嘿笑,手指拈着剑锋,把剑拿开,上前去吻。
凌统半推半就,让甘宁亲热了片刻,甘宁道:“算了,不去想它。”
凌统瞬间光火道:“老子还没出声,你在那悲切个啥!”
甘宁抱着凌统,把他放在榻上,凌统冷冷道:“这笔帐怎么算,你说。”
甘宁赔笑道:“你说了算。”
凌统:“我说了算?”
甘宁:“大哥全听你的,全你说了算。”
凌统不作答,甘宁便解了自己领子,现出精壮胳膊,胸膛上又有一道箭疤,凌统伸指摸了摸,想起从前那事,柔情便起来了。
甘宁痞气地笑了笑,侧头端详,吻了吻凌统,脱了他的单衣,按在床上便开干了。
凌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