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高五米的大房子,是为牛头巨人特别设计的。一张长有三米五的床上,正侧躺着一个巨大的身躯。听到雷沙的声音后,那个身体颤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我又做梦了,老雷呀,我对不起你。连你唯一的孩子,都没照顾好。”路达利的头上,白毛丛生,本来黑色的鼻子,也有了一块块的白斑。他老了,狂化导致他比其它兽人更加的显老,老到全身是病,老到除了上厕所都不想下床。
由于兽人的房间都是没什么隔断的,冲进门的雷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路达利。看到他时,雷沙的双眼顿时红润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路大叔,我回来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更早一些回来的。让你受苦了。”雷沙慢慢的走到了路达利的床边,伸手摸了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牛脸。
路达利感受到了那只手传来的温暖,他的眼突然间睁大“雷沙?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吗?”
雷沙笑了,按住了要坐起来的路达利“是我,你没做梦。等一下,我让西法去看门。我来给你治病了。。”
路达利摇头叹气“唉,没用的。牛头巨人天生狂战士,只要狂化后,就没有活过40岁的,这是定律。不管魔法还是巫术,都不能将狂化损坏的身体修复。。”
雷沙没理会路达利所说,只是走到了门前,跟自己的同伴说了些话,然后从那塔丽亚随身带着的医疗箱中拿出了一些葯水。
‘当’大门关上了。整个房间里,只有两边向阳的窗户透进一些阳光来。如地牢般让昏暗的光线,让路达利感到想睡觉。
雷沙走到了他和身边,打开了葯水瓶的盖子。
“喝一些吧,这个是冰心的密葯,有麻醉的效果。听了就不会有疼痛的感觉。等下我要给你做全身的修整,可能要你睡一会儿了。。”
路达利喝了些麻葯,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雷沙抓着他的脉口开始查看他的病情。他的眉头紧皱,好像遇到了困难,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笑意盎然。
“果然不出所料,肾上腺素大量提升,再强的身体也会长时疲劳过度而跨掉。阳明脉相过胜,阳气足善于四肢,所以力大无穷。胸中气憋,所以每次动怒打仗都要像疯了一样大声号叫,原来狂战士就是自残来改变脉络的走向。一种变态的强化方法。”雷沙边自言自语着病因,边开始运起了冰心之力。
十指连运,从指缝中一下伸出了上百条光组成的细线。雷沙的手一挥,光线飞扬着洒向路达利的全身。准确地落在了每一个穴位上。接着,雷沙开始闭起眼,感受着每一和光线传回的信息,不断的做着深浅,粗线,放收的调整。或是补,或是泻,像一台高精密的仪器一样连续运作着。
这种高度的集中,也让雷沙进入了一种空冥的状态。他把自己完全变成了一台治病的机器,对外界一点感觉都没有。对体内的变化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在他的意识之外,冰心之力已经开始慢慢的放缓,头顶天庭处的精神力开始慢慢下行,与冰心之力合在了一起,它们没有互相排斥,倒是像兄弟一样友好的交互起来。接着,丹田处的太虚真力也开始上行,三股力量合在一起,像是相见恨晚,开始合作着在雷沙的体内绕起圈来。
路达利在麻葯的作用下甜美的睡着,他的身体却不断的发出‘咯咯’的响声,有时,还会有红色如血一样的汗水流出。就这样一直从中午忙到了晚上,从晚上又修到了深夜。
‘咝’的一声,所有的光线都消失了,麻葯的劲儿也快要过去了。雷沙全身的汗水一下化成了雾气。此时他的全身闪着圣洁的白光,像是光系魔法加在了身上一样。手术结束后,雷沙一运力,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太虚真力,冰心圣力,精神力,三种力量不分家了。温暖的太虚真力,清凉的冰心圣力,舒缓的精神力,在自己的身体中,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同时感觉得到。再也不用去天庭,胸口,丹田,分别调用了。
深夜里,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雷沙却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再一运力出拳,‘呼’的一声,竟然直接意到气到,三种力量合在一处的威力,只用一成力出拳,也感觉像之前用了八成力打人一样有劲儿。雷沙大喜,在给路达利治病时,自己竟然完成了力量的统一。这真是太好了。
再查看了一下路达利,脉搏沉缓有力,简直比年轻人还年轻人。而雷沙将他的脉路改造后,即使再次使用狂化的力量,也不会将几条主脉再次弄乱,平静后,就会恢复常态。可以说,是一个不用早亡的狂战士诞生了。
‘吱’门被雷沙轻推开了,没想到,门外的路西法仍然在那守着。看到他出来,路西法连忙关心地冲上前来。
“小沙,你没事吧?我爸他怎么样了?”
雷沙摇头叹气“唉,。。”看到路西法失望的表情后,他又继续说道:“没想到,我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不过还好,路大叔从此以后不会再因为狂化的事而担心了。哈哈哈。。”
路西法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一把掐住了雷沙的脖了“好呀你,又骗我。快,帮我也弄一下,我也要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