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先真是天赋惊人啊!徐安心中,都有些唏嘘,有这样一个人时刻惦记这打败自己,自己还真是走运。
徐安突然回忆想了一下,貌似从遇到李奉先开始,在于李奉先的争斗之中,也只有自己初到长寿之时,被打得卧床三个月不能动身之外,其他时候,自己似乎都不曾吃亏。想到这,徐安心底嘿嘿一乐,有时候,这运气可比天赋强多了。
“您还有什么事吗?”甘地又开口询问道:“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要回去与我那些手下一同晨练了。”
“哦,我想问问,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宝刹城。”
“随时都可以,只是这两位大人如此劳累,所以我本想是等着两位稍事休息,等中午在动身,我们沿途马不停歇,这样同样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回宝刹城。除非”甘地又看了一眼李奉先,然后说道:“除非几位还有更重要的事,急着赶回宝刹城的话,那么就只能现在叫醒这两位大人了”
听到这,徐安赶紧摆手道:“没事。不急不急,等他们休息一下在动身吧。”
甘地点点头,再度轻轻顿首行了一礼,便准备离开。
“哎,等等!”徐安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甘地。
“我想问问,之前你们追的那个蒙面女子,究竟犯了什么罪过啊,值得你们千里迢迢追到这阳山边境来。”
听到徐安这问题,甘地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色,似乎这事有些不好开口,一时支支吾吾起来。
见到甘地这样,徐安也就不好开口再问下去,连忙道:“既然不方便说,那算了,我其实只是好奇的问一下,毕竟那蒙面女子是利用了我们,才摆脱了你们的追捕。”
“哎”甘地长叹了口气,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打定了主意,抬头对徐安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几位既然是那位大人的朋友,这事迟早也会知道的。”
“这妖女劫持了城主大人所邀请的贵宾,哦,也就是她一直随身背着的那名女子。而我们在宝刹城围了她三天三夜,没想到,竟然还是让她不知如何就混出了城去,幸好当时城主大人英明,在城门外一眼识破了他,并重伤了她。只可惜,还是让她逃了出去,于是城主大人就派我等,追逐到这里。只是没想到,这妖女身负重伤,还能躲过我们一天一夜的追捕,直到昨夜,我们才能勉强追上了她。”
“受伤?”徐安回想了一下昨晚,他还真没看出,昨晚那蒙面女子背着个人,还有那么矫捷的身手,像是一个被追捕了数日,还身受重伤的人。
“恩,您可千万别小看这妖女,这妖女身兼妖兽之魂,所修的乃是蛊魂之术这等妖邪之道。”甘地见徐安有些不可置信,不由补充了一句。
蛊魂之术?徐安对这个说法好耳熟,哦,想起来了,当日在万寿路初遇赵兮人时,便被其误解为自己是蛊魂之术的修行者。
知道事情缘由后,徐安反倒更诧异了,对付一个修道之人,哪怕所修的是一门邪魔歪道,可排除这么一队普通侍卫,深入阳山这种险地,难道就能抓捕得到那位妖女?
“你们是怎么追踪到这妖女的行踪的?”徐安只得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下。
不过甘地还是看出了徐安真正的疑惑,指了指自己身后,在那群马匹之中,有一匹明显高出其他马匹很多的高头骏马,正是之前甘地所骑乘的那批,然后道:“这匹马乃是东朝道教赠给我们城主的一个礼物,名叫寻妖,它有灵性,能感应对方圆百里内的妖兽气息,而城主大人断定这妖女受了伤还带着个人,一定逃不远,便将次马赐下,让我等前来追捕,只是想不到,这妖女神通广大,一发现我等有寻妖带路,立刻就往阳山逃来,她毕竟受了重伤,施展不出来什么神通。当然,我们最重要的目的,是救回城主大人的贵宾,那位姓月的姑娘。”
徐安望着那那名叫寻妖的骏马,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突然皱眉,又想起一个问题,赶紧朝甘地问道:“对了,你昨晚是怎么一眼看出我是南缘人而不是东朝神洲人士呢?”
甘地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们西度子民额头正中都有一点朱砂红印,而你额头上又没有朱砂红印,那自然只能是南缘圣洲或者是东朝神洲人士了。”
“而我们西度佛州普通子民生病都是去寺庙内,由寺庙内僧人医治,所以是从不说大夫或是医生的。你当时一开口,所说的却是‘医生’这个词,而关于这个,东朝人一向是说‘大夫’的,只有南缘人才会说‘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