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来,结果怎么样了?我看,算命这种事情,根本靠不住!”
“你这个死丫头,存心气死你娘呀!”殷氏不高兴地说:“当年那个卦,是马神婆算的,她在十里八乡,可都是很有名的!咱们再好好地找找,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合适的!”
“唉!”云音也叹口气,“还是子敏嫁得好!”
子敏两年前已经出嫁,李斯谋求到一个小官职,两人成了亲。
“她那个夫婿,也不怎么样,”殷氏道:“就是个小吏,俸禄也低,在咸阳连所像样的宅子都买不起,还常常要靠老丈人接济,年纪也比她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非要嫁给他!”
“总比我好,”云音道:“我看她夫妻两人感情挺好的。再说了,来投奔秦国的各国士子那么多,想要获得丞相的赏识,做高官,哪有那么容易?”
母女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大队人马经过。“发生什么事了?我出去看看。”
云音跑到街市上,看到街道两边已经挤满了人。
一身铁甲的秦军队伍走过,拿着明晃晃的刀枪,浩浩荡荡不知道有多少人!云音知道秦国正在攻打赵国,看样子,又是向赵国战场增兵!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将军,和一位身穿瘦弱的少年人。听旁观的人议论,这些秦军正是去攻打赵国的,领军的是秦王的弟弟长安君成蟜、和秦将樊于期。看来,这少年就是成蟜了,云音有些疑惑,他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么小,就能去领兵打仗了吗?
军队出城而去,云音回到屋里,对母亲道:“秦国真是可恶,又派兵去攻打我赵国!”
殷氏担心地说:“两国又要打仗了?那你哥哥,又要上战场了!会不会有危险?”
云音道:“哥哥上次来信不是说,他在李牧将军麾下,在北方打匈奴呢!他应该不会和秦军打仗。”
“匈奴!”殷氏还是担忧,“匈奴更凶悍!烧杀抢掠,什么都干!我每天在家里,都在担心翳儿!”
“娘,你放心吧,”云音安慰母亲,“匈奴多年前,在李牧将军手下吃了个大败仗,已经很多年不敢来犯边了!”
云翳这些年累计军功,已经是李牧手下的一个偏将。他大约几个月有一封信来。殷氏让他回家,可是他执意要从军。
“等你的婚事有了着落,娘就可以回邯郸老家了。”
“娘,我和你一起回去,”云音知道,在咸阳几年,积蓄用了不少。可是娘如果一个人回赵国,兄长又在军中,就孤零零的了。在咸阳,反而几个亲戚都在。但是,住在舅父家里,虽然舅舅待她们很好,总是感觉像客人,不是完全自在。
“让你舅舅、你妹妹再帮你找找。你长得又不丑,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合适的!”殷氏还是不甘心。
晚上,子敏夫妇回来吃饭,殷氏让她多替云音留意。云音和李斯接触多了,知道他是荀子的学生,确实文采很好。
子敏道:“我一直帮音姐姐留意呢。可是,现在连年战乱,不管是秦国还是赵国,到处都是女多男少,本来就难找;我家李郎倒是认识很多各国士子,但年龄相仿的、没有娶妻的,也不多;而且,他们是否能长期留在秦国,当上官,也不好说!”
“算了,我都成寡妇了,慢慢看吧,”云音倒是想得开,反正也拖到现在,顺其自然了。
殷氏虽然着急,但是一时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