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福儿见到有东西向自己飞来,不敢躲闪,只听得一声闷响,头上剧痛,他用手捂住脑袋,感觉有粘稠的液体渗了出来。
吴福儿顾不得伤势,马上跪了下来,磕头道:“奴才该死!”
云音见吴福儿顷刻之间头破血流,吓得低呼一声。
嬴政手力很大,他见随便一砸就把吴福儿弄成了这样子,厌烦地挥挥手,让他退下去包扎。
云音目瞪口呆地看着嬴政,他居然还有随便砸人的习惯?吴福儿也算是倒霉透了!她今天不能侍寝,却也不希望他召嫔妃来泄火,幸好看起来,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嬴政看了军报,只是例常的奏报,没有什么大事。他又灌了几口凉水,发泄完了,觉得好受多了。
他抬起头,和气地对云音道:“你既然身子不舒服,先回去歇息吧。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
云音答应一声,他又说:“最近虽然天气很热,但早晚还有些凉,你注意保暖,不要贪凉受了寒。”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是个体贴的情人!不过,他多半没有那个时间和耐心。云音感慨,如果不是刚刚才看到他拿人出气,还以为他是个极好的人。
云音出了殿,去看望吴福儿。
值守的御医已经过来给吴福儿包扎,他头上缠满了白布,屋子里有一股药酒的味道。吴福儿的神志还算清醒,他受了些惊吓。
医师包扎完毕,说他的伤势虽然看起来恐怖,幸好,只是皮外伤。张公公听说徒弟出了事,赶了过来。小珠也在,她看到吴福儿的可怕样子,吓得哭了起来。
“师傅,我头上受伤,不会变傻了吧?”吴福儿有些担心。
“傻了活该!当了这么久的差,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张公公问明了原委,见他没事,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云音有些内疚,毕竟这事的由头在自己。“吴公公,真是抱歉,苦了你了!”
吴福儿带着哭腔道:“奴才可当不起你的道歉!云大人、云姐姐,我的亲姐!求你以后不要再惹恼大王了!不然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要跟着倒大霉!你不要命,我们还想保住小命呢!”
他并没有搞清楚,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猜想,云音恐怕是又像以前一样,惹翻了王上,所以拿他出气!
云音无言以对,只能设法安慰他几句。
云音最近被宁姜缠住,她没事就拖着云音往宋喜那里跑。
云音逮到空,问她:“你们两人如果好上了,到你出宫的那天,怎么办呢?”
“我不打算出宫,”宁姜道:“我娘年纪大了,兄弟姐妹都各自成家,我出去,也不知道该去投奔谁?我想一直在宫中做女官,看是否能升到世妇。如果上头非要打发我出宫,我就在咸阳城里找一所小宅子住下,他休假的时候,可以出宫和我在一起。”
宁姜满是憧憬,因为有了心仪的人,她平凡的脸上,也增添了几分俏丽。
“可是,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不在乎,他人好就行。我如果出宫去找别人,万一遇到负心汉呢?万一婆母不好相处呢?还是他最好!”
宋喜原来也有顾虑,怕自己配不上宁姜。但是宁姜就像一把火,冰山也能被融化。两人渐渐越来越亲密。
云音看他们一副甜蜜的样子,很为他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