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她从预言里走出来。
他满心惊惶,自暴自弃,觉得自已是被命运摆弄的玩偶。
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后来在梦中旁观,才意识到她出现的人生变得惊艳。
他有些明白被族人们定为“愚蠢”的先祖们,为何明知是错,依然飞蛾扑火了。
身旁人的靠过来,银眸深邃浩瀚,撒着清辉的长睫低垂,沉声规劝:
“二皇子,你家里人说的对。”
白皙玉手为他将鬓发理到耳后,又正了正头顶的王冠,轻声如风:
“我会占卜,希望你不会爱上我,不然,这将是你一生悲惨的开端。”
风还在,可人早已消失不见。
陪伴他的,只有一艘空荡荡的,在海上摇曳的小船。
神音低下头,缓慢抬手,按到了心口。
她也能看到未来么?
可听她那样一说,预言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谢青筠并不知道自已的劝诫,反而坚定了神音在她这棵树上吊死的决心。
即使知道了,顶多叹口气罢了。
毕竟有灵智的生灵,在某个瞬间生出好心是正常的。
就像在街上遇到一条流浪狗,有的人会上去踢两脚,有的人会喂点儿火腿肠,有的人会带回家好好儿养。
她现在的好心就处在前两个层次。
她喂着火腿肠说,温柔的说:
“狗儿,下次离我远一点儿,不然我就踢你了。”
话糙理不糙,就是这样个意思。
*
日照王朝京都正处于盛夏,树木枝繁叶茂。
烈阳晒得大街蒸腾起火气,扰人的虫鸟没完没了的叫着。
祭神大典有鸾鸟从虚空飞出,给日照降下福泽的热度,还未完全褪却。
受益匪浅的神子,却早已将高光时刻抛之脑后,浑浑噩噩的缩在酒楼里,将自已灌得烂醉如泥。
窗外的杏树上,挂满了金黄的杏子。
香甜的气息被盛夏的风携来,钻进鼻腔,让他下意识想起与女人亲吻的味道。
“师尊,师尊,你去哪儿了?”
“师尊,哈哈……”
“你为什么要躲我?”
包间的门被人强行踹开,一群人拥着一位身穿明黄衣裙,神态倨傲的少女出现在门外。
“给本殿打!”
十九公主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然后倒飞而出。
接着,十九公主挂在了杏树上。
等一群人兵荒马乱的离开,月舒从暗处显现,踏进房门,不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