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逸正准备全力嘲讽,意识到对方的答案,眸子一瞪,“不是,什么?你答应了?”
楼星洲意味深长反问:
“怎么,师兄不希望师弟答应?既然……”
“不是,我没有!”
萧云逸麻溜的收拾桌子,一边碎碎念着,“吃了饭不赶紧收完,留在这这儿碍师尊的眼吗?”
真奇怪,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为什么不问“你怎么不用净尘术”啊?
我刚好借着机会上一上眼药。
清洗师尊用过的东西自然是要亲力亲为,一个法术就搞定了,简直太敷衍太不把师尊放在心上了!
真是的,居然不上套。
萧云逸分了一半的碗筷给楼星洲。
洗了一遍,喊又洗一遍,然后一遍又一遍,楼星洲没什么不耐烦的。
萧云逸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师尊有洁癖,碗筷这种入口的东西,至少要洗个二十遍!”
“嗯,知道了师兄。”
楼星洲弯着腰,骨节分明的手浸在清水里,在白瓷上抚摸,轻柔仔细得像对待爱人一样。
萧云逸好气。
这臭野草,脾气泽怎么这么好?
又拖了半个时辰,星河挂满了夜空。
萧云逸终是忍不住,冲到半眯着眸子躺在繁花里的谢青筠下方,仰头望着梨花间的人影。
“师尊,你晚上要和星洲师弟去做什么,为何要让他洗澡?我也要去!大不了……”
他狐狸耳朵一冒,眸子水润润的,抿着唇瓣显然是害羞了。
谢青筠缓缓睁眼,嘴角抽搐。
好好好,玩儿这么变态是吧?
为师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行吧,先去洗干净吧。”
她懒懒的挥手,继续枕着看星星。
倦鸟归林,虫鸣渐悄,二人忸怩从屋里出来,眼含怒火的对视一眼后错开,提步来到树下。
楼星洲一身单层的天青色长衫,藕荷色长发垂于身后,散发着微微的湿意,衬得身姿愈发颀长。
仿佛难眠的文客,趁夜散步于庭院,一时来了灵感,对花吟对月吟,风流又孤寂。
萧云逸穿着殷红色的低交领衣衫,身形单薄惹人怜爱,脸颊染着淡粉,唇饱满而晶莹。
浑身是欲语还休的春情,眉眼间全是蛊惑人的魅意。
好好好,真想变态是吧,你俩?
谢青筠当着他们的面,挥手换上一件月白色的交领长衫,衣摆在地上拖曳而过,扫出一片梨花径。
她站在二人面前,整个人冷而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