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不明所以,就在她扬起头的一瞬间,烟火乍然点亮了浩瀚夜空,月色与雪色交融之际,大朵红地耀眼的玫瑰被冰封冻住,从路边绵延至城堡尽头,在绚丽烟火的映照下,好似连绵盛开、永不消逝的浪漫。
在零下七度的北欧,她第一次见到了永不凋谢的玫瑰花海。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1】
传下去!太子很会喘!
闻堰寒:?
温温:……还可以(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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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写完了,很斯哈,大家明天记得一定要早点来看哈哈哈(我怕被锁)
黎明
◎需求旺盛◎
头一天玩得太疯的后果就是, 一向认床的温几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早上又困得要死,磨蹭到上三竿才起来。
佣人将她引至楼下,不多时, 风盛的早餐已经依次摆上餐桌, 闻堰寒坐在长桌的一侧, 长腿懒怠地交叠着,考究的西装、锃亮的皮鞋, 就连手踝之处,都戴上了一枚劳力士的腕表,显得禁欲又斯文。
听到身后的动静, 他放下手中的英文杂志, 淡淡抬眼朝她望过来。
“醒了?”
温几栩点点头, 刚起床不久, 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呆。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盯着闻堰寒这副装扮看了又看, 低眸再看向自己。
一件淡紫色的迪士尼风毛绒睡衣,裤腿还很长,几乎快要拖到了脚背,脚下踩的拖鞋也是毛绒绒的风格, 还有个兔子耳朵。
同矜贵的闻堰寒比起来,她这身装扮就像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还是幼稚地一匹的那种。
闻堰寒示意佣人为她拉开凳子, 倒上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温几栩抿了一小口, 胃里感觉舒服不少, 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闻堰寒看。
察觉到她今天过分不友善的目光, 闻堰寒抬眼:“温小姐对我是有什么意见吗?”
“昨天还是栩栩,今天就是温小姐了,太子还真是善变。”
不知道哪里又惹这位大小姐不高兴了,说话夹枪带棒的,闻堰寒倒也不恼,慢条斯理地将蓝莓和坚果端至她眼前。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白眼狼。昨天还知道叫人,今天早上起来,连一句话都不想同我说。”
温几栩想吃腰果,又不愿意用手拿,凭什么闻堰寒衣冠楚楚的,一副上流精英的样子坐在那里看杂志,她在这徒手吃早餐,那多粗俗。
“我要吃腰果。”温几栩说。
闻堰寒抬眸看她,示意:“请。”
“……”
温几栩:“连个勺子都没有,我怎么吃?”
其中一位听得懂中文的佣人惊呼一声,用蹩脚的话连忙道:“抱、抱歉、温小姐,我勺子忘记拿给你、您配了,我、我这就去拿。”
一行人战战兢兢地离开,偌大的餐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温几栩坐地端庄,嘴上不饶人:“你平时是有多苛刻呀,瞧瞧把人都吓成了什么样子。”
闻堰寒未置可否,倒是让温几栩钻了空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目不斜视地望着他,提出需求道:“我要夏威夷裹旁边的那颗。”
沉默半晌,太子爷尊贵的指腹夹起一粒腰果,手肘半撑在餐桌台上,望向她的神情清淡如许,温几栩欣赏着这双冷白修长的手,只觉得赏心悦目。
她微微张唇,往前探头,咬住了腰果弯月牙形的一角,闻堰寒适时松手,黑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太子亲自挑选的腰果就是不一样。”温几栩毫不吝啬地夸赞,“我还想要。”
闻堰寒从善如流地抬手,温几栩打断:”不要那颗,那颗形状不够好看。“
“哎呀这颗太小了我不要。”
“这颗怎么只有一半!闻堰寒你请的营养师是不是偷工减料了,我不要这个,万一是被人吃剩的怎么办?!”
“算了我突然不想吃腰果了,补充点花青素吧,帮我挑一颗最大、最漂亮的蓝莓。”
……
在温大小姐的嚷嚷下,闻堰寒脾性始终很好,最终挑了一颗令她满意的蓝莓,温几栩看上去很开心,只是这一次,不知是她太心急,还是闻堰寒有意为之,贝齿含住的不是蓝莓。
而是冷白修长的一截手指。
许是先喝了半杯蜂蜜水的缘故,温几栩唇温热又湿软,触碰到指尖的那刻,闻堰寒的眸色一瞬间黯了些许,连眉梢也压了几分。
这太要命、太尴尬了。
温几栩几乎是在意识到的那一瞬间,脸红地厉害,匆忙往后撤离,慌乱之际,连唇腔的蓝莓也跟她作对,像是堵在了喉咙口,温几栩猛烈地咳嗽起来。
长指也是在这时,探入了她的唇中。
异物堵住的感觉消失后,温几栩的眸都呛出了眼泪,湿漉漉、雾蒙蒙的眼没什么防备地望向闻堰寒,而此刻,他的手指还被她吮着,从未体会过的柔软、湿润触感包裹着他,闻堰寒几乎要疯了。
温几栩觉得好多了,脸上热意更甚,尤其是她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似乎被她含地一点点升温后,浑身都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
这太奇怪,也太旖旎了。
而闻堰寒像是被按下了什么暂停键,没有任何抽离的动作,若不是一双黑眸凝成了化不开的深潭,温几栩几乎要以为他全然没发现眼下的场景。
温几栩舌尖轻轻卷起,试图将他的手指推离。
闻堰寒极尽压抑的眸色下,躁意疯狂叫嚣,就在他极尽克制地想要抽回手时,她竟然坏心思地用柔软的舌头偷偷抵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探着他的指腹,染上她的甜津。
潋滟的双眸不怀好意地望着他,唇边染上濡湿,又纯又媚的一张脸,将闻堰寒心底压着的欲彻底勾了出来。
该死。
他真的要疯了。
温几栩似是也察觉了这样小偷小摸的动作,反倒将气氛推向了更加暧昧的走向。
双唇微微张开,温几栩逃也似地往后撤。
唇畔离开他手指的那刻,竟然牵起暧昧的银丝,在水晶灯之下,泛着晶莹的光。
而这双手的主人,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西装革履,淡漠矜贵,本该是纤尘不染的人,却仿佛被她弄脏了。
温几栩脸颊‘蹭’地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要拿锦帕替他擦,手撑着桌面刚站起身,就被男人勾住腰肢,一把拉入了怀中。
大掌扣着她的脑勺,不容置疑地将她往桌上压,湿热的吻落了下来,不同以往仅停留在唇边的厮磨,这一次,他强势地探入了唇腔,搅动、吮吸,像是在报复她先前做贼心虚的小动作。
抱着她吻了一会,闻堰寒才松开,漆黑的眸子淡淡望着她,里头燃烧着汹涌的欲色,温几栩被看得心惊,小口地喘息着,汲取新鲜的空气。
佣人这时已经将勺子拿了过来,正对上太子爷冷冽的视线,心领神会地将送了热桃胶汤汁的人遣散。
一边往后退,一边忍不住想,原来骨子里再冷情的一个人,遇到了喜欢的女孩,也会在不该失了分寸的时刻自乱阵脚。
-
“好些了没?”
泛着哑意的嗓音响起,温几栩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吻已经结束,红着脸道:“嗯……我只是被呛了一下,不碍事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闻堰寒说。
“啊……?”温几栩没反应过来,有些愣然地望着他。
环住她腰身的手缓缓下移,掐着她的腿分开,而后拖住她的臀部,将她抱坐在了他熨帖地不见一丝褶皱的手工西裤之上。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
而且不论她怎么转过头,都无法逃离他的视线,这种被审判、被凝视的感觉让温几栩避无可避,只能半垂着眼,盯着他的薄唇。
拜她所赐,向来淡色的唇沾上了一层莹润的湿意,被高挺的鼻梁遮住大半。
温几栩忽地生出了一种亵渎了他的错觉。
“换好气了,就继续。”
闻堰寒似乎没打算留给她思考的时间,若雨点般的吻又落了下来,温柔地碾过她的唇角,扣住她腰侧的大掌,在吻地意乱情迷之际,轻掀开她的睡衣一角,而后,缓缓覆上了她的脊背。
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脊背传过四肢百骸,温几栩瑟缩了一下,在他揉地越来越发狠之际,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或许是吃痛,闻堰寒松开了她,如墨般的眸子觑着她,轻嗤一声:“栩栩是属狗的?”
“你才属狗呢!”
闻堰寒看着她笑了一会,“不是属狗的,怎么这么会咬呢?既然要咬,怎么不再用力些,咬出血腥味。“
他盯着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笑,温几栩无端觉得危险,然而此刻更危险的,是他抵在她身后的滚烫手掌。
她没有裸睡的习惯,但睡衣底下,绝不会再穿胸衣。
如果他的手再往前一些……
这和先前的感觉全然不同,早晨的男人本就惹不得,更何况她还坐在他的腿上,温几栩生怕擦枪走火,也没了同他争论的心思,只想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看闻堰寒又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温几栩犯了难,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有了思路。
她捂着小腹,嘴角一瘪,可怜兮兮道:“我还没吃早饭呢……胃好疼。”
闻堰寒果然最吃不得这套。
当即就冷了脸色,将她抱回了座位上,为她端来热乎乎的玫瑰软糕,温几栩倒是乐得清闲,反正有人鞍前马后地服务,一顿早餐吃得餍足又回味。
大小姐心情好了以后,也就不计较早上比他比下去的不平衡了,忍不住想,她这副演技是不是该进军娱乐圈赚得盆满钵满,还开什么赛车?
就在温几栩为自己将太子爷这种又冷又傲的男人驯成了第二个江·跟班(鹤轩)的时候,余光中,她无意看见了西裤面料撑起的一角,分外壮观。
“咳咳咳、咳咳——”
“慢点,没人跟你抢。”闻堰寒清冷的声音响起,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背,谁知小姑娘却别过了头,似乎不愿意面对他。
好不容易待她平复了呼吸,闻堰寒蹙着的眉峰才舒展开来,“又闹小脾气了?”
温几栩摇摇头,也不吭声。
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平静下来啊!!!
“在怪我又亲了你,还是抱你坐在了腿上?”
很不巧,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