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1)

手掌轻揉着她的腰肢,收敛了几分的力道仍是发着狠,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似的。

温几栩被他吻地酥软,伸手想同他十指交握,指尖攀上他的指骨,却只摸到一片湿滑。

受她影响,闻堰寒松开她的唇,反扣着她的手,牵着她摩挲着那根沾着湿意的指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嗓音沉哑:“栩栩,现在满足了吗?”

温几栩脸色绯红。

不用于往日的新鲜感让她心跳倍增,骨子里那股酥痒的潮意像是被安抚了似的,取而代之的只有餍足。

她极轻地点了点头。

任由他抱着她清理完身体,温热的水流触及皮肤之际,带着解乏般的暖意。

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似地,吻到彼此气息微乱,才替她温柔地擦去腿间的水渍。

温几栩觉得自己像被精心伺候的瓷娃娃,只需要阖眼享受。

连浴巾都为她围在了腰侧。

反观闻堰寒,衬衣被她抓出了褶皱,西裤沾着水渍,并未平息的躁意使得他身上带着一股危险的荷尔蒙气息。

将她推出去,浴室的门渐渐关上的那瞬,温几栩探头问:“你、你帮了我,要不要我也帮你?”

……

她哪里知道怎么帮。

只是觉得连一向桀骜的闻堰寒都有这么强的服务意识,相较之下,她更像个爽完就跑路不管对方死活的渣女。

闻堰寒挑眉:“你会?”

温几栩措不及防被噎了一下。

他懒怠地倚在门边,唇畔含了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打算怎么帮?”

温几栩脸色倏地涨红,想说礼尚往来。

但回忆起他的尺寸和时长,又开始退缩了。她可是每隔一星期就要做手部保养的人,要是摩擦久了,还不知道得红成什么样。

就在她踟蹰间,闻堰寒轻锢着她的下颚骨,两指略一用力,殷红的唇瓣因着构造被迫张开,隐约可见里侧红润的舌尖。

娇气、小巧地不像话。哪能受得了他折腾。

闻堰寒眸色愈深,松开了她,“去休息吧。”

随后,浴室的门被关上。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温几栩窝回了床上躺着,见时间显示的已是凌晨12:35,温父温母钟爱养生,这个时间约莫已经睡下了,于是发了微信,交代她明天要回去。

越想越不对劲,给温沉如也发了一条消息:[叛徒!!!!!]

温沉如这段时间国内国外两头跑,大概还在加班,秒回:[?]

温几栩思忖了一会,觉得有岑然姐在,她哥肯定不会倒戈,于是撤回了刚才的话,试探道:[哥哥哥哥哥,要是我被爸妈揍了,你可以帮我求情吗?]

[温沉如:??]

好吧,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预防针先拉满了再说。

[温温:爸妈上家法的时候,千万要拦住,否则你妹妹就得英年早逝了]

温沉如问她又闯什么祸了,温几栩回复‘还没来得及’结束了对话。

温几栩仰头望着天花板,先前的旖旎片段浮现在眼前。

忍不住想,闻堰寒为什么会突然捏她的下颚。

她又没有婴儿肥。

跟可爱肯定是不沾边的。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沉重。

浴室的水声渐停,迷糊间,身侧的床微微下陷。温几栩转过身,自然地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却被凉意刺激地清明了些。

“怎么这么冷啊?”

男人发尾沾着湿热的潮气,撩起眼皮看向她,嗓音温沉:“待会不凉了再抱你。”

语罢,将她的手轻挪开。

温几栩在病床上足足睡了六小时,这会反倒彻底不困了。

她凑近了些,也学着他在浴室门边时那样,捏他的下颚。小动作刚进行到一半,手腕被他捉住,睨向她的神情讳莫如深。

“怎么,栩栩也想看看,除了手,还能用什么地方帮你?”

月光

◎讨债鬼◎

闻堰寒不放心温几栩的身体状况, 次日一早就拖着她去复查。

私立医院当日被清了场,各项结果几乎是当场就出了数据,她全程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只依稀记得抽血的时候, 呜咽了一声, 往闻堰寒怀里钻。

“这么怕疼?”闻堰寒嗓音温淡。

“也不是。”温几栩虚睁开一只眼, 懒洋洋地应声:“昨晚没睡好,难免脾气不好, 麻烦太子多担待一点。”

“是么。”闻堰寒用棉签替她掖住皓腕上的血珠,漫不经心道:“栩栩,我大概比你更有发言权。”

医生护士们训练有素地退下, 自然没听清两人低语说了什么。但视野里有第三人出现, 平添几分担忧被偷听的禁忌感, 温几栩稍迷蒙了会, 反应过来他的话中深意后,登时清醒了不少, 表情有所收敛。

昨夜抵在背部的炙烫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以至于腰窝之处仿若仍残留着他的余温,烧灼触感令人不由耳热。

温几栩没答话,仰头看他, 恰逢他亦低眸投来视线,幽潭似的眸子凝向她时, 眉峰微挑, 似是在无声地询问她有什么意见。

他好像无论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即便是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也端地是一副矜贵从容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如传闻中那样淡漠难测。

温几栩越想越牙痒, 余光打量了一番四周,乘着没人敢将目光往这边探,蓦然凑近,耀武扬威地轻咬了一口他的下颚。

玉笛般的长指拂过被她留下痕迹之处,闻堰寒的表情依旧没什么起伏,似是并不在意某人突如其来的报复。

温几栩自认为以胜利告捷,连走路都懒得睁眼,上了车后,理所当然地拿他当人形靠枕,才听到他不疾不徐地提醒:“对了,忘记告诉栩栩,刚才的检查室有监控。”

“?”

小姑娘的桃花眼陡然瞪大,“你怎么不告诉我!”

“怕你不好意思见人。”

“……”

温几栩浅眠了一阵,仍旧记挂着这件事,猝然问:“能不能删掉?”

闻堰寒:“又想和我撇清关系?”

温几栩摇摇头,精巧的巴掌脸扬起几分娇俏,“每次被拍到都是我主动,太不公平了,要是被营销号看到,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大抵是没想到她在意的竟然是这个,闻堰寒哑然失笑,沉思几秒,道:“要不下次出席宴会的时候,找几个狗仔,刚好撞见我强吻你,怎么样。”

听完这个建议,她倒还认真思忖了一会,闻堰寒微敛眸中柔情,嗓音带着三分薄凉:“可我不舍让旁人见到栩栩为我动情的样子——”

温几栩及时捂住他的唇,前后排之间的挡板并未升起,郑叔昨夜才从海市赶过来,饶是早就养成了耳观鼻鼻观心、不该听的绝不听的本事,温几栩也生怕闻堰寒说出更狠厉的话来。

男朋友占有欲太强。

就,难哄。

抵达温宅时,温几栩是被闻堰寒唤醒的。

小姑娘睡得并不安稳,长睫频扇,乌发柔顺,精致小巧的鼻尖泛着晕红的浅粉。

“这么快就到了?好像有点晕车,想吐。”

温几栩揉着眼睛不满地吐槽,刚揉了两下,就被闻堰寒抓着手腕轻斥:“不要随便揉眼睛,容易导致结膜炎。”

“你怎么变得跟我哥一样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温几栩抿唇。

闻堰寒眼皮微挑,正在拿手帕的动作一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我不管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到时候难受了别找我哭鼻子就行。”

前排的司机郑叔转过身来,忍不住想为少爷说句话。

从峰城过来的路上,少爷就在处理这几日堆积的各种事务。

自从少爷带着老爷去找岑小姐后,老爷仿佛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彻底退位后,曾定下的一些战略上的错误布局都留给了少爷修正,整个人宛若骤然松弛下来,整日留在和夫人有着诸多回忆的四合院里。

夏夜里,蝉鸣声震,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宫灯,出神地摩挲着缠绕在腕间的沉香珠串,时常枯坐便是一整夜。

管家唤他时,才会慢吞吞地站起身,静默地衔去眼角的泪。从不曾展现的脆弱面,如大厦崩倾般,再无往日肃冷。

是赎罪。是悼念。更是对往事的释怀。

收回思绪时,郑叔眼眶微潮,说:“温小姐,少爷这是关心你。”

温几栩没想到和闻堰寒斗嘴还能被听到,微微羞窘:“郑叔。”

小狐狸的爪子在见到他人后,立即收了起来,俨然一副知书达理的温婉千金形象。

难得见她乖成这样,要是昨晚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也不至于非得缠着他的喉结亲,将他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又勾起来,以为是没能让她满意,将她压在身下亲,从耳廓吻至漂亮的锁骨,便克制地不再往下。

她倒好,伸手去解浴袍,用柔软窈窕的身躯贴着他。

笑得明媚又张扬。

他敛眉,哑声故作冷漠道:“温几栩,把衣服给我穿上。”

话音刚落,出神入化的演技就被搬了出来,好像他真将她欺负了多狠似的,泫然欲泣道:“呜呜呜,我不要,我就想贴着你。”

闻堰寒只能揉揉眉心,强压着躁意,任由她继续越界的行为。

仗着认床的坏毛病,肤若凝脂般的修长双腿攀缠着他的腰,还哼哼唧唧地说,好烫,抵着难受,娇气得不行。

将她推离些许,她又可怜兮兮地说冷,说害怕,呢喃着他的名字,将他一颗心都化成了水一般,软地一塌糊涂。

大概温几栩就是他的克星,上辈子欠了太多,这辈子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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