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一行,钰儿开心吗?”子衿依旧一袭白玉的裘袍,岁月在他的脸上寻不到丝毫的痕迹。手执素扇,轻轻摇曳,长翩飘。
下一刻,我有冲进他怀抱的冲动。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离开他。此刻的冲动之感,让我觉得我开始找到当年该有的感觉,我想我开始学会了眷恋和依存。
“呃,父皇不在身边,母妃常常出神呆,钰儿玩得不是很开心。”身边的小人,很快把我出卖得一点不剩。脸刷得一下子红了,子衿大概是故意的,出了很长的一个叹词“哦?”眼直直盯上了我的脸,再没离开,脸大概更红了。
“走喽,雪隐,我们回家喽!”钰儿由君品一行等人带着,走向了大道的深处。
夕阳古道,余晖渲染,两旁翠竹,落下点点疏离的影子。
抬头,眼前的人,漾起我沉醉地笑容。
“下次,一起出去,好吗?”我问。
“好!”子衿搂着我,我偎依着他,我们在路口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简单地站立,或许,只要我们愿意,天地沉浮间,我们终将站成永恒。
其实,隐国藏得不深,只是,子衿用玄幻的阵法封着入口;其实,凌国与隐国真的很近,只单单隔了一座凌山。
手中捻着钰儿摘来的雪莲,我竟有将其分成两半的冲动。
“母妃,钰儿摘了两朵呢,为什么要切开呢?”我一怔,对上钰儿的不解,自己也很迷糊,笑了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将雪莲放进了锦盒中。
雪隐摇头摆尾地来tian我的手指,我看到它背上有一处的毛黏在了一起,层层白毛下,竟是一个刀疤,绯红尤显“钰儿,你砍伤了雪隐?”
“不是我,是雪隐技不如人!”钰儿望着雪隐,淡淡而道。
我刚想开口问下去,却听见君品说“主上请兰妃娘娘移步正殿!”
步入正殿,没有看到预期的满朝官员,单单就三个人。白衣而立的自然是子衿,清瘦挺拔,玉树临风,他只是静静地附手站立亦有说不出的慰藉feng流。
“兰姑娘长得越来越标致了,老头子都不认识了!”我刚一进门,一位鹤老者便冲着我笑妍妍地说道。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
我不解地望下子衿,嘴里却礼貌地询问“这位老人家,可是认识兰儿?”
“老人家?兰姑娘玩笑了,还是叫老头子吧!”
我疑惑地上下打量眼前的老者,鹤童颜,精神矍铄,步履轻盈,应该是个身怀绝技的长辈,怎么就喜欢人家叫他“老头子”?
“多年前,兰儿得了一场病,很多事情都忘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族长觉得呢?”
老头和他身后的男子显然很吃惊,但很快面容恢复正常,看来都是经过大场面的人,我心里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