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对方的脉搏跳得乱七八糟,还是自己的心神混乱得无可救药,南星这次费了好久,好不容易从中号出端倪,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你你就这么舍得糟践自己吗?
周祺煜眉目不惊地看着他,所答非所问道:你这是想兴师问罪?
草民不敢!南星赌气,心里却疼得要死周祺煜脉象虚弱的很,元气耗得一塌糊涂,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合着表面的风光全是装的,不用问都能想象的出,他这段时间过了些什么日子。
好不容易才当上太子的,你南星气得胸口疼,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怕有福不浅,没福消受吗?
周祺煜默然不语,全然不以为意,仿佛这具身子哪怕残败得千疮百孔,也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南星沉沉地叹了口气用尽全力佯装不在乎,却被眼中的关切卖了个干净,他无奈地垂下眼道:过会儿我开副药拿给温良,等回去了记得按时服用;还有吃饭与作息,务必要定时定点,再不能敷衍了事。
没你在,我不吃!周祺煜斩钉截铁道。
南星:
他最怕庆王爷不管不顾地耍性子伤的是对方的身子,疼的却是自己的心,您是当朝太子,一国储君,举止言行牵扯着大燕命脉,这样的玩笑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在你眼里这些都是玩笑话么?周祺煜嗓音低沉,眸光微微闪了闪,像是压抑着某种痛苦的隐忍。
不是么?南星反驳,好歹是大燕皇子,一天到晚还不如人家坨坨
这曾是他数落周祺煜的惯常套路,近乎本能脱口而出,提到坨坨,不由口中一滞,又是一阵心疼。
南星有些愧疚地问道:坨坨还好么?
周祺煜的神情缓了缓,点头道:小东西肯开口了,话越说越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南星面前,他让我带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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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不知所措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摊开,发现纸包内竟是一捧坨坨最爱吃的松子糖,内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眼泪倏地流了下来。
周祺煜的喉咙哽了哽,坨坨说他很想你,让我问你何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