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昔耳根立刻红了起来,将周忆之放下。
管家气急败坏地要教训人,周忆之却笑得不能自已,她捂着肚子,赶紧拦着,道:“何叔,我们在对戏。”
“什么戏能这么欺负人?!”管家急得眼睛珠子都瞪了出来:“小姐你可别骗我,你高考都完了,学校还能有什么舞台剧要演?!”
薛昔尴尬地从桌上拿来一本《豪取强夺:霸道总裁的小逃妻》。
周忆之待在家里实在是无聊,于是买了一大堆古早小说,让薛昔陪着她演这个。薛昔不同意,她便缠着薛昔耳根子软磨硬泡。薛昔哪能拗得过她?
管家:“……”
管家翻了几页书,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忍了忍,他幽幽地道:“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薛昔硬着头皮问:“何叔,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听见有动静,上来看看。”管家讪讪地道:“你们继续。”
周忆之眼睛一亮:“来,继续,下一幕是——”
她将书往后翻了几页,念道:“你将我扔在床上,不顾我挣扎,强硬地吻了下来,我气得掐你,你直接扣住了我的手腕,按在头顶,对我说‘女人,你确定要继续抗拒吗’——”
她抬起头,一脸兴奋。
“砰。”管家不忍直视地关上门,匆匆走了。
薛昔:……
管家知道这件事之后,自然瞒不住何姨。不过薛昔和周忆之也没打算瞒,一切都顺其自然。
薛昔由着周忆之闹,陪着她在别墅翻完了n本古早小说。
分数还没下来,于是两人索性将计划提前,先去医院探望了薛昔外婆,然后去进行了一场长途旅行,拍了很多照片,回来后周忆之兴奋地将照片全都导进电脑时,他们终于收到了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虽然是在意料之内,但周忆之还是忍不住抱着录取通知书和薛昔使劲儿亲了口。
她心中再一次感激,上辈子浪费掉的所有时光,这辈子还有幸能同薛昔重头来一遍。
窗户处有风吹进来,周忆之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风立刻穿透树叶,吹了进来,带着夏日的清香。
“今天外面好像不是很晒。”周忆之拿手支颐着脑袋,低头朝楼下看了眼:“昨晚下过雨,这会儿有风。”
薛昔忽然问:“想不想去放风筝?”
周忆之惊喜道:“好啊。”
薛昔笑起来,掏出手机搜索了下最近的体育场,随后让周忆之换上白色运动鞋,就牵着周忆之出门了。
周忆之心里高兴,忍不住蹦蹦跳跳起来。
她道:“老实说,我以前还没放过风筝。”
何止是放风筝这一件事,其实周忆之的童年时期贫瘠得可怜,周度和姜懿容几乎没带她去做过什么事情,她没有太多这方面的记忆。
薛昔闻言,揉了揉她脑袋,将她揽进怀里:“以后一起一件件去做。”
周忆之笑了:“好啊,那你背我。”
话题转变得很突然,薛昔愣了一下,随后莞尔,站在周忆之前面弯下腰。
“逗你玩的。”周忆之往他背上拍了一下,还要说什么,却已经被薛昔不由分说地背了起来。
周忆之挣扎了下,但没能跳下来,于是她索性不再挣扎,双手搂住了薛昔的脖子。
“我很幸运。”周忆之说,其他的事情上她不知道,但能遇到薛昔,并能拥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她实在是太幸运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如果重生到五岁那年就好了。”
薛昔闻言,轻轻偏头:“五岁那年,怎么?”
周忆之心说,那样的话五岁就可以遇见你,和你一起长大了。
但她这话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脸红心跳地在心里想想。
周忆之答非所问地道:“是不是很贪心?”
薛昔摇摇头,笑道:“如果这样的话,我比你更贪心。”
他还想要更早,更早认识她。
剩下的话他也没说,但周忆之仿佛听见了。
她忍不住亲了下薛昔的耳朵,然后就笑着如偿所愿地看到薛昔的耳朵条件反射地红了。
天气很好,风吹过了两人。
两人放风筝去了。
幸好他从来都在原地等她,因此他与她,还有长长的、全新的这一生,可以做许多没做过的事,可以放许多的风筝。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