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帆目光沉沉,脑子里还在消化这三个字,放下他是不是意味着这鬼东西能够猜到他的意图,他想带钟淼离开这个奇怪的卫生间,而走出卫生间是不是就离开了这个鬼东西的操控范围,他必须要离开试试,可是如果不听话,他们俩又会在这狭小的卫生间里遭遇什么,他无法预测,好在这鬼东西似乎还能交流,他只能谈判。
“你是谁?是你在操控这一切吗?”他怀里还抱着钟淼,不敢乱动。
“与你无关”镜子里的血字并没有向他想象中渐隐渐现,而是自由流动,组合成了新的字。
“可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一直在找人生下一个活的孩子是吗,你一开始找的是女人,可是女人的体质似乎并不如你所愿,她们的身体,子宫是渐渐被撑大的,根本无法承受一晚上的瞬间膨胀,所以每一个,都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而流产,而你就一个个的将她们淹死泄愤。后来,你找了男人,而钟淼,应该是特殊的,他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虽然也是流产,但是生下了死胎,活了下来的人。”
宋归帆一口气说了很多,而镜子里的字却久久都没有流动,等他公主抱抱的胳膊都酸了,镜子里才又开始变化,又变回了最初的那一行字。
“放下他”
“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我是在帮他,可我更是在帮你,和你的孩子。”宋归帆将人往上掂了掂,又开始自顾自的念“他现在至少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生下你孩子的人,如果你继续往死里整他,可能就永远也救不了你的孩子,世间万物,繁衍生息,都有自己的法则,你想用一个晚上,甚至短短几个小时就让他完成人类十个月的孕育过程,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不再肆意伤人,我会帮你。”
这次字并没有停留太久就开始流动“他清醒了,就会打掉孩子。”
原来是这样,宋归帆心想,的确,不管是谁,一大早醒来看到自己身前顶着个西瓜一样的肚子,都会觉得是得病了,现代社会,几乎没有人会留下一个来历不明又诡异的孩子。
“放我们出去,我会让他相信,这是他的孩子。”宋归帆感觉怀里的钟淼又抽搐了一下,害怕他再像刚才那样挣扎,便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
“骗我,你死”字体又重新组合,只过了一秒,那堆血字便恢复了流动,慢慢变透明,最终变成水流进了洗手池。
与此同时,宋归帆终于感觉身上的压迫感消失,空气变得闷热,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钟淼的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宋归帆这才抬脚走出浴室,将钟淼放在床上。
眼前的人还眉头紧皱,肚子依然没有平坦,宋归帆暗自吐槽了一句那个鬼东西,还留一个大麻烦。
他脱掉钟淼的衣服,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里面已经不再动了,果然,还是死胎,要尽快排出来。
接手了这件棘手的事情,宋归帆也恶补了一番分娩的知识,他先是伸手向钟淼的下体探去,湿湿的,但是没有大滩的流水,看来羊水还没有破,再向里面,伸出一根手指,还有空隙,又伸进一根,宫口开了两指,还不行,正常分娩需要开十指,即使不足月流产,两指也是远远不够的。
怎么开宫口呢,他回忆着脑子里灌输的知识,打催产针,不行,没有这个条件,做瑜伽球,走路,爬楼梯,不过这都需要一个清醒的人来做,宋归帆看看昏迷的钟淼,没办法了,就算让他发疯也得醒过来。
他随手扯了块布,蒙住了钟淼的眼睛,黑暗会让人冷静。他手掐着钟淼的人中,慢慢加重力道。
睁开眼的钟淼只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身体,动弹不得,手臂也格外沉重,他想抬手拿掉眼上蒙的东西,却被宋归帆握住手。
“不要乱动,冷静一点,都听我的,我在帮你,知道吗。”黑暗中,宋归帆的声音低沉的安抚着他。
“我……怎么了”他的声音也沙哑着。
“你遭遇了一点意外,别怕,我在。”他搂着钟淼的肩膀,黑布下钟淼的眼神变得迷茫又重新恢复清明。
天气闷热,窗户半开着,夜晚的凉风一阵阵吹进屋里,让钟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刚刚出了汗,这时候也被风一阵阵的吹干,显得皮肤十分干燥,嘴唇也是惨白的颜色。
他现在被宋归帆架在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双手扣住他的肩膀,如果不是他的肚子紧紧的顶着宋归帆紧实的腰,此刻的场景就十分暧昧了,他现在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游离在身体之外,思想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他应该挣脱,却在顺从宋归帆的动作,只有双眼,迷离的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晚依旧灯火阑珊,被钢筋水泥隔出一个个小格子,在他没有焦点的眼中仿佛成了一双双正在黑夜中窥视他的眼睛,让他恐惧又羞耻。
宋归帆看看表,距离他催眠钟淼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他又伸手进去探了宫口,钟淼仿佛毫无知觉,依旧是面无表情,双眼迷蒙。才开了两指,痛苦的时候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宋归帆也是个急性子,他见过女人生孩子,这时候应该走动或者蹲瑜伽球,但是现在的钟淼已经没有什么自主意识了,全靠自己架着他,他才不至于摔倒。
宋归帆像抱小孩子一样,抬起了钟淼的双腿,让他夹住自己的腰,自己则托住他的后面,这样钟淼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一方面可以挤压他的腹部让胎儿向下走,一方面将他的腿分开可以尽快打开宫口。
钟淼5个月的肚子死死的压在宋归帆的胸前,刺激使宫缩又开始加剧。
“呃………哈……不……不要……啊”宋归帆终于又听到了钟淼的呻吟,这是好事,他心里想,只要他会用力,孩子下来就快得多。
宋归帆托举着整个挂在自己身上的钟淼,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的模拟瑜伽球,将他上下晃动。
钟淼的呻吟声一声声的飞进他耳朵里,连带着他呼出的热气,胸前是一颗躁动不安的球,即使挤压了那么久,胎儿的生命力依旧顽强,恍惚中宋归帆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肚子里在动。
摸着钟淼光滑的臀肉,他感觉自己的下面也在抬头,他暗骂了自己一句臭流氓,却拦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荷尔蒙的催动下,他感觉自己怀里抱的仿佛是个易碎的宝贝。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胸前的压迫感没有那么重了,想必是胎儿已经在往下走了,就把钟淼放到了沙发上,再看到钟淼的脸,他两颊绯红,嘴角甚至不自觉的流下了口水,他感觉自己刚刚平息的躁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不忍心让他生的太过不体面,宋归帆拿过了沾湿的毛巾,将他脸上的口水和身上的汗渍擦的干干净净,才又去探宫口。
将他的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钟淼的下身一览无余,他刚刚在厕所已经看了仔细,钟淼的下身有一套完整的女性器官和一套完整的男性器官,或许这就是那个东西找上钟淼的原因。
他左手抬起小钟,下面一闭一合的产口露了出来,又伸进去探了一下,开了三指了。
钟淼的胎位已经很靠下了,肚脐下方高高鼓起,宋归帆想试着再往里看看能不能摸到胎儿的头。
“啊!别……别……”钟淼的身子猛的向后缩,声音都在颤抖。
宋归帆也蒙了,他只是想摸摸孩子的头在哪,结果一下子把胎膜捅破了,羊水直接喷了出来,湿了他一半衣服。
好在他终于摸到了胎儿,离宫口很近,孩子并不大,在羊水的冲力下又向下走了些。
这一阵猛烈的刺激,让钟淼几乎从沙发上掉下去,宋归帆又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
“哈……哈……”钟淼的声音从疼痛转向了另一种情绪,他的手熟练的摸向自己下体,上下撸动着。
这一出活春宫差点让宋归帆直接流鼻血,不过他也知道先是被鬼东西折磨,再是被他催眠,再加上身体的痛楚,他的意识已经处于混沌之中,一切行为都遵从最原始的感觉。
随着钟淼的撸动,他能肉眼看见下身若隐若现的胎儿脑袋。
“啊……啊……哈……”钟淼虽然在动,身体却使不上劲,在疼痛和快感中不得其法,脸涨的越发通红。
宋归帆的手因为常年训练,起了不少茧子,与钟淼细白的手相比确实是粗糙的很,他只包裹住钟淼的双手,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撸动,不过比钟淼自己的力道要大一些,钟淼头仰躺在沙发背上,一声声发出舒服的叹息,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钟淼愉悦的呼吸声在宋归帆听来就是夸奖,他想反正钟淼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干脆大着胆子,直接拿开了钟淼的手,握住小钟上下撸动。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空气大口大口的进入胸腔又释放出来,肚脐下隆起的肚子也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偶尔刚好碰到宫缩,就会肚皮紧绷,呼吸停滞,手下的触感也会突然变硬,随后又慢慢放松,这种神奇的感觉与自娱自乐是完全不同的,他甚至能在宫缩时看到肚子里孩子的踢打,将他的肚子顶起一个小包,一有顶起他就会鬼使神差的上手压下去,好像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爱人,肚子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而他只是一个平凡而又调皮的父亲,或许只有男人最懂得男人的兴奋点,钟淼很快就在他的手里释放了,浓白的精水喷射而出,一部分落在宋归帆的胳膊,一部分顺着皮肤渗进了大开的宫口。
平静过后,宋归帆慢慢回过神来,钟淼身下,胎儿的脑袋就在出口处,只要稍一用力,他就能脱离自己的“母体”,他清醒过来,这不是什么温馨的场景,这是与“死神”的搏斗。
“钟淼,用力。”宋归帆平静的下达了指令。
“呃……用、力……啊……嗯……”钟淼机械的重复了一遍指令,双眼依旧空洞,像在用力,却又像不知道该往哪里用力。
宋归帆看他使的劲不对,便伸手顺着他隆起的肚子向下推,孩子下去了一些,钟淼却突然卸力,下身紧绷,挣扎着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刚刚露出的胎儿头部又被他猛的坐了下去,激的他一声尖叫。
宋归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他,却发现钟淼身下又抬起了头,而刚刚出来的胎儿脑袋,也缩了回去。
看着钟淼又开始不受控的上下撸动,宋归帆也明白了,看来是下行的胎儿触及到了他的敏感点,这又痛又爽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只遵从自己的本能。
宋归帆刚想吐槽,孩子啊,你爸这是把你当成一个巨型阳具了啊,又转念一想,什么孩子,什么爸,这是个甩都甩不掉的鬼东西,他心里又有些吃味。
宋归帆第二次明显比第一次熟练多了,这次他有了经验,一边帮他释放,一边顺着宫缩的频率将孩子向下推。
宫口已经大开,这次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随着一声惊呼,钟淼的肚子猛烈收缩,浓白的液体和5个月的胎儿同时落在了宋归帆的手上。
宋归帆的职业生涯中,见过很多意外去世的人,他们大多正值壮年,可他们对宋归帆的冲击远没有自己手中这个手掌大的胎儿震撼大。
5个月的胎儿,在他手中蜷缩着,脑袋很大,肢体和躯干很小,他抽出几张纸巾,仔细的将孩子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还没有发育出清晰的五官,但是整张脸已经有了孩童的样子,仔细看,头顶甚至还有几根短短的绒毛,应该是孩子的头发。
这个胎儿,不是自己的孩子,甚至也不能算是钟淼的孩子,可是这次见面,却让他有了不可言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