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蓝蝎子的忽然到来,准备好的小驴子已经没法骑了。
倒是想骑,可是要和蓝蝎子这样的女人搂搂抱抱的同骑一只驴,未免是一种身心上的巨大折磨。
所以驴子就变成了驴车,巴英就变成了车夫。
但是苏阳不得不承认,和她同坐一辆大车也是种很折磨人的事,这个有着少数民族血统的女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里,都透露着让人想犯罪的风情。
蓝蝎子的两柄蝎子刺很jing巧,乍一看像是分水峨嵋刺改造而成,但刺身上有四面棱角锋锐,又和苏阳印象中地球上的三棱军刺相似,锋锐上一排密密麻麻细细的倒钩,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蝎刺的尾部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可以放入毒药,经过内力一逼,就可以把毒药从刺尖透出来,蓝蝎子正在把那柄装了麻药的刺换成剧毒的噬魂散,头也不抬的问:“一路之上你好像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一眼也没有看我?”
“我是个经不起**的人。”苏阳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蓝蝎子幽幽道:“和你相比我已经是个老太太了。你若是知道我的年纪,只怕想到我就会厌烦了。”
“你既然和伊哭是同一辈的人,想来三十有余了吧。”
“我今年三十二岁。”蓝蝎子道:“所以你本不必担心的,再说,我何曾**过你?”
“三十二岁也不算太大,而且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苏阳说。
蓝蝎子笑了,对于女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赞美。
她笑着笑着忽然停住了,道:“其实你应该看看我的,也许等到救出伊哭之后,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既然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多看一眼,少看一眼,又有什么区别?”苏阳摇头道:“据我所知,关外有些异族的风俗和关内不同,关内的男人可以娶几个老婆,而关外的女人有的却可以嫁几个老公。”
蓝蝎子脸一沉,寒声道:“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那我实在搞不懂,你前一刻还千里迢迢敢来捉我,为了救伊哭不惜和大欢喜女菩萨拼命,后一刻却让另一个男人多看你一眼,还说什么一辈子不相见这种话。”
蓝蝎子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我和伊哭之间的事,我不想说。但你说对了一点,关外女子和你们关内的确不同,我们自小就知道恩怨分明四个字,有恩就一定要偿还,哪怕赔上命也要还,有仇也一定要报复,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也要报。我欠伊哭的,所以我必须要还他。”
苏阳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蓝蝎子打量半晌,点头道:“恩是债,仇也是债,都是心债。””
蓝蝎子听的有些茫然,眨了眨眼睛,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忽然咯咯一笑,笑的花枝乱颤,道:“你们汉人男子真是奇怪,什么事都能说出一些好像很神奇,却又听不懂的道理出来。”
苏阳继续眯着眼睛修养jing神,三江真气发于小腹,散于奇经八脉,四肢百骸,三大周天后归于丹田。怜花宝鉴中有一种清心咒法,可排除万般杂念,即便身外是修罗天女,血海地狱,**者自身心境独成一界,不受外物干扰,虽然没有直接提升功力的效果,但在修习内功时候用以辅助,却能使得功力突飞jing进,练功事半功倍,不受外物心魔侵扰。
蓝蝎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眼微微眯起,和苏阳并排靠在车厢壁上,润唇微启,悠悠的飘出一首歌来:
“
咫尺天涯相思长,人各在一方
一朝梦醒发苍苍,心事却依然
许我向你看,每夜梦中我总是向你看
许我向你看,乱世桃源只因为向你看
”
星河有佳人,隔水两相望,ri月幽幽,流光万载,擦肩不相逢。
苏阳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两位天下用毒的大家之间,是否也有过一段青葱童年,一场真情热恋,是否已成往事?
蓝蝎子不知何时已经靠在苏阳的肩头。
也不知何时开始,车中两人已经四目相接。
车厢中的温度开始缓缓的爬升,呼吸开始粗重,甚至彼此可以听到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