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下细节)
主神给出的预备时间是三小时,三小时后开始计算5o小时的以大洲计算的‘塔防游戏’。不过克诺斯的进攻也不可能如此准时。白方小队亦共享了移动工具和一些资源。
白方三队分配战术的同时,黑方三队亦做出了选择。
和李谱想的差不多,黑方的三队亦腾不出手来袭击他们。在前5o个小时里,黑白二方都选择了防御战。几乎是同时,六支小队碰头,分散。便立刻朝所负责的城市进。
主神任务开始后的第四个小时,也就是正式开始计算‘5o小时’的个小时。俄罗斯都莫斯科著名的景点,用古老又威严的条石铺成的红场上。一位打扮得像是位东正教修士、面孔被兜帽遮蔽的男子不疾不徐地走向西南方的克里姆林宫。
宽阔的红场上,有一群身材高大,脑袋被剃得干干净净的青年男子,皮夹克上绣着纳粹铁十字,抽着劣质香烟,歪歪斜斜地聚集在一起表一些民粹主义的激进言论。显然是俄罗斯臭名昭著的特产:光头党。
“先生,请问买花吗?”一个十来岁的俄罗斯女孩,面色苍白,绿色的大眼睛,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不过和大部分这个年纪的俄罗斯女孩一样,除了有些过瘦外,女孩淡金色的柔软头下的面孔仍是颇可爱。
她试图向这位路过的修士兜售花朵。可女孩身上没有带哪怕是一支鲜花,连塑料的都没有,显然一名雏妓,在向这位可能像他的同行一样喜欢‘萝莉’的神父兜售‘自己’这朵小花。
修士停下步子。今天可以做出生意了。她心想,但还是有些害怕的握紧小手,有些胆怯地揪着裙角。不知道这位神父会用什么玩法对待她。上一次那位老神父,让她几乎疼了一个多礼拜,上厕所的时候都会让伤口重新裂开。
修士俯下身子,在女孩面前露出他的面孔。看到他的眼睛,女孩吓得几乎无法呼吸,就像是一只被毒蛇盯住的可怜小青蛙。
他的眼睛碧蓝,比她见过最蓝的事物更蓝。可那不是蓝天的蓝,不是让人舒服的蓝。而是海洋中将一切绞碎的狂暴漩涡,是星空深处的吞噬黑洞,仿佛在将一切与其对视者的灵魂吸取进去似的。女孩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只想逃跑。可她曾经练习过芭蕾的灵巧身子,在这会儿僵硬得像是块石头。
“抱歉,吓到你了。”修士抬起手,在女孩面前虚晃了一下。然后他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冬妮娅,修士先生。”女孩结结巴巴地说。天哪,为什么刚才会觉得面前的修士好可怕?明明他的眼睛那么迷人,那么温柔,仿佛凛冬中洒落的温暖阳光。
“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冬妮娅。你只是个孩子。”修士的话语温柔又充满威严,话语简单却直透心灵。女孩想,如果伟大的基督在面前,一定也就是这样的了。
“我……我家很穷,母亲吸毒死了,父亲天天除了酗酒就是打人,唯一照顾我的哥哥被打伤了腿,没钱治,没法工作。只有我能去挣钱养家。”冬妮娅小手揪着裙角,有些难堪地说。她本来准备、也是一直习惯说谎的,可看到了这位修士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说假话了。
“你恨神吗?”修士问。
“不,不恨,修士先生。”冬妮娅惶恐地说,但她很快又低下头,软弱又垂头丧气地说,“好吧,是有一些恨。我忏悔,修士先生。”
“你是个好孩子。”修士附摸着她的脑袋,微笑,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如果这样善良又努力的好孩子,都无法获得回报的话,这是神的失职。亲爱的。”
修士像变戏法一样,掌心出现几枚纯金打造的硬币,放入女孩的手中。
“先生,这,这太多了。都能让哥哥去医院治腿了。”女孩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会要我的身体吗?冬妮娅只能给他这个,和自己的真心的崇敬。
“不,孩子,这些钱只是对你个人的小小帮助。我要做的远不止于此。”修士说,他指着克里姆林宫的方向说,“但我要先去那一趟。你能在这里等着吗?”
“当然,先生。”女孩乖巧地点头。修士的话语中的善意让冬妮娅在如此凛冬心里却暖洋洋的,仿佛靠着火热的壁炉。
“很好,你帮我保管一样东西。”有着一双美丽蓝眼的修士,取出一颗乒乓球大小,里面有着无数纹路的球型水晶。球形水晶内部,仿佛有什么流质的晶莹物质在随着纹路流动,非常漂亮。他握了数秒,递给女孩。
“拿着这个,去和那些人站一起,等我出来。”修士指着不远处扎堆的光头党道,“愿神庇佑你,阿门。”
“是的,先生,再次感激您,先生。”冬妮娅恭敬地将水晶球握在掌心。走向光头党们。她并不害怕这些粗野的俄罗斯青年,他们会毫无理由地对任何黄种人施暴,却不怎么会欺负俄罗斯人,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小女孩。
目送那位可敬的修士走向克里姆林宫后,冬妮娅默不作声地站在光头党旁边,一个光脑袋的家伙站在三个木箱上面,正在口沫横飞,随着抑扬顿挫的话语,双手挥舞得比希特/勒还希/特勒。激动地演讲些关于民粹啊、斯拉夫人最优秀啊、其次是雅利安人啦,要把黄皮猴子赶出俄罗斯,俄罗斯是俄罗斯人的俄罗斯之类千篇一律的废话。不过到吸引了不少光头党以外的听众。
神啊,真对不起。我以前太不虔诚了,甚至还暗地埋怨您。小冬妮娅想着,如果哥哥能治好,自己就和哥哥一起离开家,用这些金币去租房子,未来会有多么美好呀。原本已经对生活渐渐失去希望的她,淡绿的美丽眼睛中又重放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