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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时间桑木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直对桑二郎教训个不停。而在细细观察之下晋艺宸也不由地觉得他虽已易形改扮,但说话做事凝重有成仍不失为一派宗主掌门的身份,以致于根本就无法将他和当日销魂宫里的那个满身邪气的独臂老者联系起来,也难怪连他的本门弟子都认不出他了。
言归正传,这时在桑木空又说了一句教训的话之后只见桑二郎突然就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直接就反手将身上的衣服一把撕了下来。结果只见他身上也同样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并且腰上还绑着一条刀带,上面插有七把银刀。
“嗯?”
这时在桑木空疑惑的目光中,只见桑二郎当即便将刀带解了下来,然后在将之铺在面前的地面上后又再次向桑木空磕了三个响头,直弄得在场除晋艺宸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奇怪不已。而紧接着理所当然的,桑木空当即便是有些疑惑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弟子听了师父一番教训
后自觉实在是罪孽深重,因此也再无颜苟活在世上,并情愿领受银刀解体之刑以赎罪愆。”桑二郎闻言再次伏地道。
这时只听桑木空皱眉道:“那你可知道这银刀解体之刑乃是本教的必死之刑吗?”
“弟子自然知道。”桑二郎沉声道。
这时只听桑木空又道:“我既已饶恕了你那你又为何还要自领死刑呢?”
“这是弟子甘愿的。”桑二郎惨然道:“弟子受教主大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自己这条命作个榜样,也好教同门师弟们日后有所警惕。”
此言一出,桑木空的神色立时更见缓和,道:“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悔罪之心,也不枉我一番教诲。也罢,本来今日之事我是想略施薄惩的,但你既已悔罪那就算了,你也起来说话吧!”
这时却听桑二郎又叹道:“虽然教主已经饶恕了弟子,但弟子却不能饶恕自己,因此只求在临死之前能将这一身的罪孽全部说出来以求心安。”
“你做了什么错事我全都知道,你已不必再说了。”桑木空闻言立刻挥手道。
这时只听桑二郎再次惨然道:“教主虽然神目如电,但弟子却还是有些事是瞒着教主的。而弟子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了教主对弟子的恩典,因此若不将这些事说出来的话弟子就算是死了也难以瞑目的。”
话音一落只见桑木空的脸上不禁又现出了惊讶之色,以致于竟是在过了半晌之后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说出来吧!”
“是。”
说着只听桑二郎道:“教主一向将弟子视如子侄,而金花、银花、铁花三位姑娘也一向将弟子当做兄弟一样,但弟子非但不知恩图报,相反还起了禽兽之心。”
说着只见他又忍不住转头瞟了银花娘一眼,然后才接着道:“五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月光正明,二姑娘在溪中裸浴。那时她年纪还小,更未对弟子加以提防。但弟子见她皮肤雪白,身材又发育得那般成熟完美,竟一时起了色心,竟然就想……就想将她加以强暴……”
银花娘闻言又低下了头去,而朱泪儿听了之后却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你就算是要忏悔也不必说得这般有声有色吧?
言归正传,这时却见桑木空似乎很赞赏他的坦白,于是当即就缓缓道:“你已为此受过天蚕噬体之苦,因此也不必再一直为此负罪在心了。”
“此后每每想起那日的情形之后就会立刻情欲勃发、难以自制,由此可见弟子实在不是人,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说到这里桑二郎似乎真的是悔恨不已,竟突然就拔出了一把雪亮的银刀向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刺了下去……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桑木空见状之下当即便是皱了皱眉道。
这时只听桑二郎咬牙道:“还有弟子非但对教主不忠,而且还对同门不义,为了要夺掌门之位竟不惜千方百计在教主面前以谗言将大师兄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