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又带着她飞至蓬船之上。
似打趣。“你这几日,睡的挺久。”
心有万千烦恼,她哪是在睡?无忧笑笑。“我只是困乏而已。”
敷衍之言,容七怎会看不出来?她的反常自她在漠北醒来开始,桫椤子说要去玉花,她一反常态的应下来,途中却经常愁云满布,着实不像她所说。“仰羡玉花已久。”
“此去玉花,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不说,他得问。
静定方寸,无忧淡笑。“你之前也是让我去玉花,我有何话要说呢?”
她提之前他的交易,把他接下来的话堵住,教他无话可说。
无忧不知他心底所想,更不知自个儿是如何心思,只是直觉的要离容七远些。
眼眉略垂,她道:“你放我下去罢。”在船篷之上,她自个儿没办法下去。
听言,容七微怔,可依然带她落在船首。
他不懂,为何从漠北一来,她与他就变的形同陌路?
就像现在,才落地,她便立刻拉开与他的距离,不如当初。
“容七,你不会违反你我之间的约定吧?”她忽然提起约定之事,声调幽幽。“我随你去玉花,你会帮我找回记忆。”
她的话教他心有不适,却无法反驳。
沉默许久,容七才缓平气息。“当然。”
闻此,无忧未敢瞧他,偏过头,看着江中月。“夜深了,你早些歇息。”
眼眉微转,她转身,欲要离去。
无忧掀开船帘,即将踏进去之时,手却被人捉握住,眼眸略抬,恰与容七深沉的眼眸对上,离的好远,却又是那么接近,近到她都能看清他眼里所想。
“明日便到玉花。”容七问她。“你,当真对我没话可讲?”
他目若晨星,眸藏清光,无忧虽有动摇,可仍是拒而不谈。
无忧伸手,把他捉握的手推开,目瞧着他,声清且明。“我对你,无话可说。”
说罢,便掀开船帘,自个儿进去了。
江畔淡月,也唯容七自个儿欣赏。
此夜,无眠。
自江南行水路来,桫椤子就日夜待命,直至玉花附带才略歇息会儿。歇息后,桫椤子又循水流摇橹,临到傍晚,才顺利到达岭南“玉花楼。”
而玉花楼,在接到容七的飞鸽传书之后,算准时日,便派人在玉花渡口守着,因此桫椤子才摇橹靠岸,前来迎接的众女早已守候已久,见桫椤子,便朝船篷齐齐跪下。
又齐声道:“恭迎少主。”
柔调响彻其间,可船篷未见容七之面,领头的八姝之一瞧向桫椤子。
桫椤子一看,又急忙忙道:“少主,玉花楼到了。”
船里传来容七的声。“行了,让她们先起来罢。”
以往并无此例,八姝之一悄看向桫椤子,桫椤子连忙抬手让她们起身。
随后,朝八姝之一的领头道:“朝颜姐,你们先起来吧。”
朝颜颌首,带着众女起身,但对桫椤子忽然的小心谨慎很是不解。
桫椤子悄伸手,朝她摇手,拼命摇头,似在暗示什么。
可这暗示在桫椤子展现的,倒是让在场众女一头雾水,朝颜也猜不出什么。
“桫椤。”容七突然出现,教桫椤吓了一跳。
桫椤子俩人吓得顿时没声。
容七淡瞥眼,看向岸上,因他的出现,人虽站着,除朝颜外,没人敢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