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希尔摇起食指,“向导不过是监视罢了。在打听清楚维克大公为什么要见你之前,我不希望被人看着。”
“希尔你真厉害。”刘启竖起大拇指。
出门时,希尔再次给鲁特交待,不用向导,不会出城。然而两人走着走着,就开始东拐西绕,最后甩掉了尾巴。
“希尔你真厉害。”刘启再次竖起大拇指。
整个铁岚城并不大,而且在冒险家工会希尔就买到了铁岚城的地图。
希尔在询问了前台后才知道,以前山妖的栖息地,现在改造成了温泉乐园,这个也算是除开铁岚城那些冷血兵器外,另一个不错的财政收入。
不过这项服务只提供给有钱人。
“温泉乐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太贵了,我们可去不了。”
“山妖栖息地改造成温泉乐园,我怎么感觉有点离谱啊?”刘启提出质疑。
“为什么?”
“山妖的栖息地,那么它们肯定会回来吧,铁岚城的人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希尔刚想反问,刘启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知道了,铁岚城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让山妖们无法回来。或者山妖们不能回来。”刘启再次为自己的智慧折服。
“那你要去探寻这个秘密吗?”
“不!在跟我没什么关系之前,我不想知道太多,知道越多越危险。”刘启肯定的点点头。
在随后的瞎逛中,刘启发现了打铁铺,询问希尔能不能帮他买把打刀。
然而希尔表示钱不够了,等布里克回来找他要一把武器,而且这里的锻造师也表示不打造打刀。
“那是外来的东西,我不会,而且就算我知道怎么去打,也不会制作这种武器,你这是在侮辱我。”打铁铺老板气汹汹的将刘启赶了出去。
离开打铁铺的刘启没有灰心,而是继续跟着这一条冶炼街寻找,结果真的是没有一家店铺有悬挂着成品打刀。
“亚当,你为什么执着那种武器啊?”
“因为很帅啊。”说着,刘启双手握着空气,使出了电影、游戏里见过的几种连击招式,然而都是有形无势。
刘启转身看见了希尔鄙夷的眼神。
“这是我小时候看过的图画书上面画的。”刘启尴尬的解释着。
“我们去熔铁塔看看吧。”
随着两人逐渐靠近,高低不齐的锻造塔越来越多,随着水蒸气的冒出,刘启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他要给自己打造一把武器,或者找大师给自己打造一把顶尖的打刀。
“石锤。”刘启嘀咕着。
“怎么了?亚当。”
“我想起了一件事。”随后刘启朝着路人挨个挨个问认不认识巴泽尔。
最后在一家打铁铺老板那里知道了信息。
“巴泽尔啊,你问的会不会是山姆鲁尔大师的孙子。如果你是要找山姆鲁尔大师的孙子,只能不幸的告诉你,巴泽尔已经离开铁岚城有些年头了。”
“那请问山姆鲁尔大师在哪?我有些事需要给他上报。”
“不会是巴泽尔的消息吧?”
刘启摇摇头,“生意上的事。”
老板一脸狐疑的看着刘启,“熔铁塔就是他们家的。你自己去吧,我可不负责带路。”
刘启带着希尔,朝着最高塔前进。
熔铁塔不仅在所有的锻造塔里高度傲视群雄,而且自身占地面积也大于一般的熔铁塔。
刘启来到熔铁塔门口,借生意之名想见山姆鲁尔大师,然而被人家一眼看穿,根本不理会刘启。
“亚当,你先忙你的,里面我觉得我一个女性不方便进去,我先去其他地方收集情报,晚上在布里克府邸见。”希尔挥手再见。
刘启也只好硬着头皮跟门前守卫的人员悄悄说了巴泽尔的事。
等了一会后,守卫人员点头同意带刘启进去。
守卫人员大门一开,一股热浪随之袭来,刘启也很自觉的脱下了多余的服装,轻装跟着守卫往里走。
虽然刘启很想问这些守卫穿着这些防具热不热,但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在过道中没走多远,刘启就看见了一个牛头样貌的机关雕塑,这些守卫会时不时走到机关雕塑下启动机关,一股清水随之从牛嘴巴流出,流回下方的蓄水槽。而每次有人使用这个装置的时候,刘启都能看见他们防具身上冒出水蒸气,这就说明这些水的冷的,刘启盯着这个奇怪的蓄水装置盯的入神。
当~一声撞到了铁门上。
“先生,请往前走。”守卫没有笑刘启。
在走完主通道后,来到了熔铁塔的中心地带,铁器的敲打声也随之传入刘启的耳朵,然而在第一层刘启没有看到一个铁匠。
刘启抬头一看,原来是熔铁塔空洞的中心中间还有个塔?或者说是轴。不停的上下,打击着某样东西。
“加热!”
一声洪亮的声音随即遍布整个铁塔内部。一个卫兵从刘启斜角方向进入中心地带,走到了一个像是控制台一样的地方,拉下机关把手。
先是锁链的声音不断从地面传来,随后地面微微震动,吓的刘启抱住了栅栏。中心地带地面打开,火光瞬间充满整个一层,难怪刘启进来的时候发现过道都没有什么油灯。
“先生,不用怕,这点小震动还不足以动摇熔铁塔的根基。”
在守卫的来领下,来到了操作台的正对面的升降台。
守卫一拉机关,两人缓缓上升。
来到二层后,在守卫的带领下,进到了过道里,随后这样的操作重复了6遍。又来到了一个大门面前。
守卫在敲了两下铁环后,大门打开。周边的温度随之提高。
“山姆鲁尔大师就在里面。”
待刘启进入其中后发现,自己并不在熔铁塔最高层,因为刘启还看见那根轴在上下挪动。
山姆鲁尔转身看向面前的这个小年轻。
“你好。”刘启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山姆鲁尔高出刘启一个脑袋,浑身腱子肉,油的发亮,而肱二头肌都快赶上刘启脑袋大小了,脖子上围着一个擦汗毛巾,毛巾的颜色已经黑灰,而山姆鲁尔满头的白发和花白的胡子告诉着刘启,此人正是爷爷辈的。
“小友不用担心,我只是一个安分的铁匠,没有你看起来那么恐怖。”
“对!山姆鲁尔大师,我只是想给你报一下你孙子的情况。”
“怎么,我那孙子过得还好吧。”山姆鲁尔转身继续看着轴。
“其实不是那么好,已经,已经阵亡了。”
“你的这个说法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其他人总是说我孙子在外面欠了钱,需要拿钱赎人。”
刘启笑了,“这不明摆着骗你吗!这些人也太坏了吧。”
“小友说的不错,所以我把那些人都从这里扔了下去。”
刘启再次咽口水。
“山姆鲁尔大师,我说的是真的,而我也不是来要钱的,反正,请节哀。”刘启想走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孙子的死讯。你和他关系很熟吗?”
“不熟,只见过一面,一起打了一场败仗。”
“细说。”
刘启原封不动的讲述了大角村的悲剧。
“那你有见过一把小石锤吗?”
刘启假做思考状,“没有。”
“好吧,我相信你的故事,你想要什么,武器还是金钱。”山姆鲁尔这才转过身看向刘启。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其他人都死了,唯独我活了下来,我只是不想他的消失,就这样消失,而牵挂他的人,却毫不知情。”刘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上来,或许只是一个自我感动罢了。
然而山姆鲁尔依然是一副严肃的老者形象。
山姆鲁尔走向刘启,刘启没有后退。山姆鲁尔一把抱住刘启。
“谢谢你小友。”
此时刘启内心一直藏着的悲伤突然爆发,但那种情绪是不被这个世界理解的,就如希尔说过的一样,刘启是个矛盾的人,不为自己哭泣,而是对于生命中所有路过的生命叹息,对于消失在边缘的人们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