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秀搭在武旦腰上的手慢慢地向下滑落,然后来到了武旦的肚脐处。武旦穿了一身的绸衣和绸裤,绸衣的下摆很宽松,李成秀很轻易地就挑开了它,然后一条恶毒的蛇一般往下一钻,接着武旦便突起了双眼,脸上露出了诡异又难以言明的表情来。
“……阉了你!”李成秀紧了紧手中的物什,倾身向前贴着武旦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出:“你说过的,以后就我们两个人过,君无戏言。你要戏言我,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说着,李成秀又紧了紧手中的活物。
武旦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最后变得狰狞。
眼睛瞪到了极至,狰狞也扭曲到了极致,武旦嗷地叫了一声,然后翻身一跃,锦被如浪,噗地将他和李成秀合盖了个严实。
天佑元年,庚戌月,戊戌日,久不上朝的皇帝陛下临朝了,下降了一道圣旨要禅位于皇太子武旦。皇太子武旦闻言脸色惊变,泪涕于阶下相辞。
次日,皇帝陛下再下诏,皇太子再辞。
五日后,也就是甲辰日,皇帝陛下再下旨,皇太子依旧恸哭相辞,百官进言曰:“天子授命,不可辞!父之相托,不可辞!”皇太子依旧推辞,百官再三相劝,如此反复皇太子武旦方才勉为其难地接受诏命。
天佑元年,壬子月,壬子日,皇帝陛下于紫辰殿亲手将皇太子武旦牵上了龙座,百官朝拜新帝,大周王朝迎来了新的一位君王。
天佰元年,壬子月,庚申日,新皇帝武旦在含元殿进行了登基大典。戊戌日,举行封后大典。
新皇帝跟他老子很像,也不是一个好色的皇帝,不过又与他老子不像,他老子是出了名的“道迷”,花钱如流水,但他很正常,既不贪金,也不贪长生,整天准时准点地上朝听政,下朝处理政务。忙完了政事便去陪陪皇后,嗯,皇后却是不很正常,出奇的懒,自打封了她做皇后便放出话来让皇眷、命妇们没事儿别往宫里溜达。皇帝陛下的后宫就只有皇后一个人,很奇特,在皇帝陛下登基以前也是有几个内眷的,但后来却是都莫明其妙地不在了……没错,不在了,据说都死了,死在初冬那一场政变之中。之所以说它很奇特,是因为,皇帝陛下的所有女眷都死了,就只剩下当时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一个人。所有人都猜测,可能是太子妃妒心重,趁那乱劲儿暗下杀手。——不过,这样猜测的人并不多,就算有也都是那些达官显贵,世家门阀们。为什么呢?因为皇后妨心重把皇帝管得太死了,皇帝不敢往后宫放人,他们就当不了外戚了啊!至于老百姓,在他们的眼里现在的皇帝和皇后简直再好不过了。皇帝勤政爱民,皇后惜老悯贫,处处为老百姓着想,二人既有雷霆的气势,又有春风化雨的手段。不过才过去了两年,你瞧瞧,哪里还有两年多前的凋疲?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节,李成秀漫步于洛阳街头,看着满眼的繁华微笑。
“呜呜……”突地从前面奔出一个人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手中牵一个十一二来岁的女孩儿,一边走那妇人一边数落那个女孩儿:“你那个爹老没良心的,什么没有儿子就没有承嗣的人,分明是说你不是他亲生的,你个没骨头的,却还死赖着不肯走!”
女孩儿也是哭道:“爹爹哪里说我不是他亲生的了?他不过是喜欢二姨娘,不喜欢娘,连带着我也不喜欢罢了。”
“那还不是一样!”妇人骂道:“为个小老婆不要女儿,难道还是真爱你啊?”
原来是家中的丈夫偏爱小老婆,惹了大老婆不高兴,大老婆拉了亲生的女儿离家出走了。
李成秀无语,不由得朝武旦看去。
武旦抬起一直被他紧握着的纤纤玉手,轻轻地在吻了一下,无比真诚地道:“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受这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