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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宗燕客忽然喃喃出声。
她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此地工匠随后的举动,也很快证实了她的猜测。
在前头的那页纸张被从板材上小心地揭下来的同时,刷墨、盖纸、推刮、揭下的动作又一次重复在了她的面前。
而那一张最先被从刻板上拿下来的纸,已被送到了她的面前。
纸上墨迹未干,还需要经过一番晾晒,但上头的墨色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刷水刷墨晕染开来,而是因为那松烟墨的胶化,无比清晰地印在了那张纸上。
宗燕客也很快反应过来,在这张纸上记录着的是什么内容。
北魏贾思勰所著的《齐民要术》中,汇总了当时关于民生农事的种种内容,其中就包括了一段栽桑养蚕的说明,也正是在这页纸上所记载的东西。
宗燕客看过这本书,对它还有些印象。
但大概,此前没有任何一次阅读到这里的时候,会让她像是此刻一般,就连抓住那张纸的手都有轻微的颤抖。
图画与文字都没有缺漏的迹象。
不,不只是如此。
让这张纸身价百倍的,是那随后送来的一张又一张纸,在印制的内容上都和这一张别无二致。
它们还在以一种此前无法通过人力办到的速度,飞快地累积着印有图文的数量。
武清月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陛下还是前朝天后的时候,多次举办亲蚕礼。规劝百姓从事农桑,如今既为圣神皇帝,总不能再只按照皇后的礼节来做这件事,也该当换一种颁发诏令的形式。”
眼前的这种方式,和劝农使的职务结合在一起,就显然是一条新的门路。
宗燕客目光一动,本能答道:“但我想,要以这等方式颁发下去的,应该……并不仅仅是诏令而已?”
这是她凭借着过往的见闻,在第一时间便得出的结论。
诏令这种东西,其实不需要让通传各州的消息全部由朝廷发出,大可以一级级地往下传达。
正因为如此,朝廷根本就没有大批誊抄圣谕手稿的需要。
真正需要被以这种方式快速印制而成的,其实还是另外的东西。
“你想说的是什么?”武清月望着下头依然在有条不紊进行的拓印行动,温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