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难道是?
黑骑的人也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两道身影掠过上空,缓缓落在了苏南溪身旁。
“小丫头,你没事吧?”
苏南溪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怔然:“二位前辈怎么来了?”
公孙敬道:“我们听到了些消息,特来助你。这庆源帝真是个狗贼,没有当年女帝的半点风采。”
他的唾弃半点没有遮掩,想必在场之人大部分都听到了。
公孙敬一面运功给苏南溪疗伤,一面对着傅昔年冷嘲热讽:“这就是你管着的黑骑?我怎么不知道逃犯失踪什么时候归黑骑管了?”
傅昔年脸色青黑,那些黑骑也在看到傅昔年的同时心下一震,随后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属下拜见阁主。”
“谁允许你们参与朝廷之事的?”傅昔年扫了一圈黑骑,冷声质问。
黑骑中一个人弓着腰来到傅昔年面前跪下,如实答道:“阁主,是副阁主。”
“他人呢?”
那名黑骑往后看了一眼,路边的茶楼中一道身影飞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傅昔年面前,是一名年近五旬的男子。
“阁主。”
“狼叔,这是怎么回事?天下阁成立初便立下规矩,不参与朝廷中事,狼叔现在公然违矩又是为何?”
狼叔摩挲着胡须,声音嘶哑:“阁主,天下阁已经不是曾经的天下阁了,如今武林中新门派在不断增加,若天下阁还像曾经那样,那天下阁迟早会被人踩在脚底。我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啊。”
傅昔年扶额:“狼叔,天下阁从来不是为追求名利而建立存在的!”
“你可以不为名利,那是因为你已经拥有了至高的名利了。”狼叔指向下面跪着的黑骑:“而他们呢?他们什么都没有!你只为你自己考虑,可曾也为他们考虑过?”
公孙敬看不下去了,冷嗤了一声:“你说的某些方面确实不错,可天下阁在收弟子时早已将一切写的明明白白,若想追求名利大可加入别的门派,既然加入了天下阁便要遵守天下阁的规矩!”
“还有就是,傅昔年所拥有的名利从来不是靠着天下阁,他是靠的他自己,眼红他现在的地位也要好好想想,自己够不够格。”
这话是冲着谁去的,大家一目了然。
狼叔凶狠的瞪着眼睛:“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公孙敬嫌弃的往后退了一下步:“对对对,我什么都不懂,这个世上只有你,只有他们是最苦的。”
“你住口!”狼叔成功被公孙敬的话激怒,徘徊在暴走边缘,但又不敢动手。
傅昔年叹了一声,从袖戴中掏出了一枚腰牌递给了狼叔:“狼叔,我们的初衷已经不一样了,从今往后天下阁阁主一位便由你来担任吧。”
狼叔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傅昔年会这么轻易的放弃阁主的位置。
下面跪着的黑骑茫然的抬头。
“阁主,您不要我们了吗?”
“阁主请三思啊!”
傅昔年当年被推上天下阁阁主一位也是偶然,他生平最是喜欢游历江湖,肆意畅快,当了阁主之后反而被一堆琐事所束缚,没有了自由。
对于天下阁而言,他或许确实不是一个好的阁主。这些年他其实早就想过离开,但一直没有机会,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
傅昔年郑重道:“我已经做了决定。至于你们,若有想跟我走的随时可以来找我,若不愿的便继续留在天下阁追随狼叔。希望这一次你们能好好决定。”
黑骑们面面相觑,最后也只选择了沉默。
但也有不少黑骑选择继续追随傅昔年。
“阁主,当年我是因为阁主您的风采才拜入的天下阁,既然您要离开,那您去哪里我也去哪里,我誓死追随您。”
“我也是。”
“我们愿誓死追随您!”
“……”
傅昔年:“狼叔,此后天下阁便交给您了。”
在当年选举之时,狼叔原本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任阁主的,他等那一刻等了十多年了,但却误打误撞被傅昔年所得。
现在……这块腰牌终于是他的了。
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接过了腰牌:“那你呢?”
傅昔年说:“反正大耀也呆腻了,我正好打算换一个地方游历。今日之事狼叔可将错处全归咎于我身上。”
狼叔没有回答,可等着几人转身离开时却忽然出手,直直袭向苏南溪。
“你们可以走,但是她,不行!”
傅昔年迅速做出反应,将苏南溪拉开,出掌对上狼叔的攻击。
狼叔狰狞一笑:“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傅昔年。”
他的武功本就不比傅昔年差多少,这些年他更是每年都在加倍联系琢磨,早已将傅昔年的一切招数都摸清了。
狼叔前面几招又快又狠,傅昔年每出一个招式他都能轻松应对,且很快就碾压了傅昔年,占了上风。
公孙敬啧啧叹息了一声:“不会吧?老东西,你可别败啊,我还想做第一个打败你的人呢。”
苏南溪得了空,悄悄从空间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入袖戴,再拿出,拧开塞子将瓷瓶里的水倒入口中。
纯净的泉水进入体内,一股暖流流通全身,苏南溪感觉自己疲惫的肌肉得到了缓解。
“公孙前辈,我觉得傅前辈没有那么容易输的。”
“哦?”公孙敬再看向打斗中的两人,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确实,不过这也多亏了你啊。”
傅昔年接下来用的招式正是上次和苏南溪比试后,结合苏南溪的招式自创的招式。
他几乎是毫不费力便反败为胜。
狼叔被狠狠摔在地上:“不可能!你……”
“我近几日刚从一个小丫头那里学了几个新招式。”
狼叔狼狈的捂着胸口吐出了几口鲜血:“逃犯不在大齐船上,我们先撤,去其他地方搜索。”
狼叔最后看了一眼傅昔年,带着黑骑撤离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