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分明已经神志不清了,你们非要逼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赵暮雨浑身湿漉漉的,一阵冷风袭来,冻得直发抖。赵暮雨见状让身后的丫鬟将随身带着的披风拿来将赵曦月裹严实了拥进怀里。
苏南溪说:“赵小姐,我很奇怪你为何对我敌意如此之重,我与你和你姐姐并不相熟更别提存在什么矛盾,我害你姐姐能有什么好处?”
虽然赵暮雨眼中苏南溪和其兄长是有想攀附赵家的倾向,但现在他们并未有明确的言行,自己若是说了反倒像是污蔑他们了。
于是赵暮雨也不打算和苏南溪攀扯,就说:“苏姑娘,今日之事我会像安宁公主与皇后娘娘禀明,查出真相。”
赵暮雨倒是要看看,到时候苏南溪又如何辩驳!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苏南溪勾唇,她实在是想知道这位赵小姐是发的哪门子神经,高高在上看不上他们也就罢了,这样的人苏南溪遇到了不少,也懒得搭理,反正也不会有太多往来。
但好心救了人,还被反咬一口?忍不了一点儿。
支使一个丫鬟去请御医之后,赵暮雨要带着赵曦月出园子去换衣裳,但好巧不巧,在席间坐得无聊的几位宾客相约着来到了花园,正好撞见了她们。
“暮雨?这……曦月这是怎么回事?身上怎么湿透了?”为首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瞧着年纪约莫四十多。
她瞧着赵曦月狼狈的样子,面上浮现了些许担忧与凌厉:“才一会儿不见如何就成了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了?”
赵暮雨朝来人行礼,热切的唤了一声姑奶奶。
“姑奶奶,我大姐姐落入了池中,被救上来后连人都认不清了。”赵暮雨看了一眼苏南溪,意有所指:“我赶来的时候整个园中除了这位苏姑娘和她的丫鬟再没旁人。”
这话让旁人听了无疑就是说苏南溪是害了赵曦月的凶手,赵曦月好端端一个人,总不可能自己掉进池中。
被赵暮雨称为姑奶奶的夫人目光顺着赵暮雨的视线来到了苏南溪身上,随即便是一怔。
怎么会是她?!
不,不对,这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罢了。
不是她。
苏南溪注意到这位夫人在看见她后下意识的后腿了小半步,平静的眼波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波涛汹涌,甚至连端庄的脸上都染上了些许惊骇之色。
但这样的失态也只是一瞬间,很快的这位夫人便收敛神色,恢复了最初的平淡。
只是不知为何,苏南溪觉得那位夫人似乎对她有些……不爽?敌意?m.
苏南溪:大写的无语!
首先,她没惹任何人!
其次,她没惹任何人!
最后,她没惹任何人!!
所以谁能给她解释下,这么多凭空冒出来的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雨,这位小姐是……之前好像从未曾见过。”
蔺老夫人很快就遮掩了眼中的情绪,问赵暮雨。
赵暮雨说:“苏姑娘是新科状元苏青云的妹妹。”
蔺老夫人眉宇舒展开来,她从赵大夫人口中听说过此人,似乎是二哥的学生,想借机攀附赵家。
“不知苏姑娘和曦月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快?”
旋即话锋一转,语气凌厉:“但我想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不快也有别的解决办法。你为何行事这般狠毒?且这是皇宫,苏姑娘未免太过不将天子放在眼中了!”
苏南溪微微挑眉,对这位夫人这样的‘强盗’言行已经不觉得奇葩了。
“这位夫人,你不知事情的全貌,上来便说人是我害的,好生厉害啊!难不成你有什么读心术?只需看我一眼就能知道这事是我做的?”
蔺老夫人眯了下眼睛:“伶牙俐齿,园子里也就只有你和曦月,不是你还能是谁?”
苏南溪仰面冷笑了一声,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苏南溪笑得柔和,出言却是噎死人:“这位夫人,我想您长着脑袋不只是为了显高吧?”
此话一出,在场皆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一阵哗然。
被怼的蔺老夫人更是脸色大变,指着苏南溪你你你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你……”
苏南溪冷眼瞅着她:“既然不止是为了显高,那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一下,别晾久了死机了可就不好了。”
蔺老夫人身为兵部尚书夫人,谁见了她不是尊敬有加?就算是对方相公位置比兵部尚书高,那互相的夫人见面也是和和气气的。
还从未被这样强势蛮横直白的辱骂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气得几欲昏厥。
跟着她来的那些人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见蔺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她们自然要出来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