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妹妹乃是慕容国最尊贵的公主,区区一个海口的合作岂是能与之相比的?小歌,我们走。”
慕容淳说罢带着慕容歌转身就要离开。
大齐的几位朝臣惶恐至极,直接从雪地上膝行去挡住了两人的路。
“慕容太子开恩呐!”
“求慕容太子开恩!”
“……”
慕容歌捂着半边嘴:“堂堂一个大国的朝臣,连尊重人都不会,还嚷着什么合作不合作的?都滚开!本公主牙疼,再耽搁下去可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慕容公主,方才是臣一时失言,要如何罚全凭公主做主,还望慕容太子莫要祸及他人。”方才鲁莽发言的朝臣膝行到慕容歌面前,狠狠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慕容歌本就牙疼难受的厉害,现在因为他的话气得不行,现在还被三翻四次挡住去路,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翻了个白眼,说道:
“现在你知道错了?方才不是还很豪横吗?一个区区牙痛之症?呵……不如你把你的牙齿拔了如何?”
那朝臣面露惶恐,但看着身后跪着的众人,又思及家人,若是不想累及他们,他现在唯有想尽一切办法赎罪。
他四处搜寻了下,在一丛草木之下找到了一块两个拳头那么大的石头,张开嘴就往牙上砸去。
“若是能让慕容公主解气,臣就是砸掉这一口牙都行。”看他的狠劲儿,这一砸下去,至少得掉好几颗牙齿。
慕容歌被吓一跳,她不过是气极之下说说而已,她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个狠人,对自己都那么下得去手,砸的虽然是牙齿,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极有可能流血身亡。
但慕容太子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像是看个死物一样看着那位大臣,没有任何表态。
大齐其他大臣见状,内心都喊了一声完犊子了,这可怎么办啊?
慕容太子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也真的不打算继续商谈合作啊!
要是让陛下知道这事就因为一句话闹没了,这回去还不得被砍脑袋啊?人之将老,本以为马上就可以告老还乡回老家安度晚年,现在只怕是小命难保啊。
牙齿没了及时救治还能活,可命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都去找了块石头:“慕容太子,我等自知犯了大错伤了公主殿下的心,愿自毁牙齿赎罪。但祸不及家国,还望慕容太子开恩。”
然无论他们说什么,慕容淳自始至终都只是看着。
“且慢。”
就在几人举起手里的石头打算朝自己的牙齿砸下去之时,一道女声忽然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几人还以为是慕容公主开恩了,纷纷欣喜的抬头去看,却见慕容歌和慕容淳也正往他们后面看去。
阻止他们的的另有其人。
他们直起身子去看,看到一个裹着狐裘的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往这边走来,步伐不紧不慢,跟逛花园似的,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
大齐的大臣举着石头,面面相觑,这人是谁?
慕容淳看着那女子,见她一直没有说话,一时也有些猜不到他的来头。
是大齐皇宫的妃子吗?不是,她梳的还是少女发髻。
是大齐的公主?但见那几位大齐的朝臣也是一脸懵的模样,似乎也不是认识,那应该也不是大齐公主。
来到近前,苏南溪直视着慕容淳,严辞厉色道:“慕容太子方才口口声声说我大齐朝臣不尊重你与慕容公主,但你对我大齐朝臣又是否尊重?”
而此时两国的大臣都是一惊,如果说方才那位大齐的出头鸟说的话已经够大胆了,那么此时这个女人说的话就更大胆,简直是胆大包天!
慕容太子冷眼看着来人,凤眸里的杀气一闪而过:“你是何人?你这是在代替谁在和孤说这句话?”
“我不过是为我大齐的朝臣说句公道话罢了。”苏南溪丝毫不俱,她来到慕容淳所在的台阶下,明明是站的下位,但气势丝毫不减。
慕容淳身为一国太子,他不可能是这么无脑的一个人,因为妹妹的牙痛就直接拒绝了家国之间的合作?这纯属无稽之谈。
他要么是对什么条件不满意,一直想找理由拒绝,刚才大齐大臣忍无可忍爆发,那一个简单又离谱的理由就成了他的借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慕容太子从始至终压根没有想过要与大齐合作,他之前种种只是戏耍罢了。
但无论是哪种,他所选的办法都压根没有将大齐放在眼里。
而那些大臣是关心则乱,一时慌乱还未想到这一层,又或者他们已经想到了,但他们现在是被动,没有别的法子了。
我大齐泱泱大国,若就这么让自家人被欺负侮辱,大齐国威何在?
“孤再问你一边,你到底是何人?”慕容淳再次问道。
“大齐乐清公主。”苏南溪说。
慕容淳还未有什么反应,大齐的朝臣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欣喜和激动,齐刷刷行礼。
“微臣参见乐清公主。”
行礼间,有的甚至已经红了眼眶。他们虽然那未曾见过苏南溪真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很有安全感,也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