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王妈妈,知道她之前负责看着卢栎,眉头微皱,“王妈妈。”
“没想到小姐还记得老奴,这真是……真是……”王妈妈一脸激动,瞧着十分感动。
刘文丽眼睛微闪,这个奴才好像还算忠心……她招招手,让王妈妈走近些,低声道,“我问你点事,你老实回我。”
王妈妈立刻肃然,“小姐随便问!老奴最忠心夫人,夫人最疼您,您是明白的,老奴敢有一个字不识,天打……”
刘文丽懒的听她表忠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我问你,那头荒院的臊皮货,可与平王有过来往?比如信件?”
王妈妈一听捂了嘴,非常惊讶,“小姐这话怎么说的?十年来那位王爷从未没只言片语传来过,怎么可能会有信件来过?”
“真没有?”
“老奴用一家子的性命起誓,真没有。”王妈妈看了看左右,往前一步,“就他那样子,还是个男人,不会生养,谁会瞧得上?王爷位高权重,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会跟他成亲?王爷一回都没来过,显然对他不上心……”
刘文丽有点眼热,“妈妈说话小心些!什么生养……”
王妈妈看刘文丽脸有些红,伸手打了下嘴,“瞧老奴这张嘴,认真说起话来什么都忘了,小姐您可别见怪,老奴就是想着任何实情都不能瞒……”见刘文丽虽然有些害臊,但明显很乐意听到这样消息,王妈妈眼珠子转了转,“不过老奴说的可是真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平王爷不会想娶个男妻的。”
她嘴唇蠕动,低声举着例子,“王爷是忙,可要真有心,十年连来一趟的时间都挤不出?王府年年押车的都是外院管事,从来没带过话,没任何嘱咐,甚至连那位见都不见,东西放就走。老奴猜王爷一定不想要这门亲事,不知道怎么退,才一直拖着。不是老奴瞎说,王府年年的礼在咱们这灌县是稀罕东西,可在京城大户人家,这点算什么?真有心送的东西贵重多了。再说,往年年礼刚进腊月就来了,今年都快小年了也没见来……小姐但凡想想,就知内里深意了。”
对,就是,王府年礼这时候都没来,肯定是想退亲了!刘文丽搅着帕子,卢栎在她们家唯一的用处就是这个,如果连名头都没有了,看他还怎么狂!
她视线看向院内,娘亲疲惫的声音隔着这么远也能隐隐听到。每逢过年娘亲都很忙,可没有一次忙到这样,累的声音都沙了。娘亲好像很难,是不是也与年礼没来有关?
刘文丽紧紧捏着拳头,她必要收拾卢栎!如果不是这个扫把星,娘亲,她,怎么会陷到如此地步!
恰好此时,她院里的小丫鬟过来报告:外头小厮看到卢栎回来了。
刘文丽顿时柳眉一竖,目光如电,他还知道回来!回来的正好,不教训教训他,他都忘了这个家姓什么!
“去看看!”
刘文丽气势昂扬的往外走,王妈妈一看也跟了上来,“老奴侍候小姐。”
刘文丽眯着眼,“王妈妈,我知你素来忠心,那臊皮货对我娘不敬,又欺负我……你当知怎么应对。”
王妈妈背一挺,面色严肃声音洪亮,“老奴永远知道主子是谁!”
一堆人浩浩荡荡的赶去了前院。
回程的路比去时快很多,一来少了赏景游玩的心思,二来买了太多东西停停走走不方便,卢栎几人几乎是风驰电掣,五个时辰不到就看到了灌县城门。
灌县不大,进了城基本就到家了。沈万沙瞧着后面带着的几辆礼车,跟卢栎商量,“你那地方太小不好放,我先把东西拉到我院子里分捡清楚,再给你,给小猛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