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哥……”往日满目的柔情今日都变成了冷漠,柏芳有些慌,“你说不嫌弃我的……我习的也是大家闺秀的规矩……”
“大家闺秀的规矩教你未成亲就让男人睡?”
柏芳脸通红,“是你……非要……”
“我要你便给么?”
“你答应过我的!”柏芳突然大声,眼圈通红,极为可怜,“你答应娶我的!”
“要不说我是好人呢,”孙宽咂咂嘴,“吃了就得认,你去与你父亲说,二十两,我明天就抬轿子娶你。”
“二十两……明天……”
孙宽不耐烦,“你不是说着急吗!三媒六聘一样样行来百日哪里够,一切从简好了!”
“可是我爹——”
“没有可是!”孙宽站起来,“行就这样,不行拉倒,你别再来找我了!”
柏芳震惊地看着孙宽。
两年的相思,两个月的肌肤相亲,他竟然全然舍弃么!那些誓言,那些约定,全部都不算了么!
她不死心地扑到孙宽身上,紧紧抱住他,泪如雨下,“宽哥……宽哥!我这辈子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是我不要你吗?是你家不同意!你叔父不同意,你父母不同意,你全家不同意,就连你自己都不同意!”孙宽扯开她,“不过让你偷偷去你叔父书房弄点东西,你就推三阻四不愿意说弄不来,我前程无望,你不还挺开心?”
“咱们一刀两断,我想别的辙,你也去找别人嫁了,两不相干,岂不正好?”
柏芳跌倒在地,孙宽的话如同刀子划在她的心尖,刀刀见血。眼看着孙宽越过她,大踏步走向房门,她疯了似的跑上前拦住他,“你不能走!我为了你,我为了你都做下了那样的事,你不能……不能走!”
“我管你做过什么!”孙宽不耐烦扯开她,推门往外走,“你回去好好想想,二十两,你家同意了,我就娶,不同意,不许再来找我!我大哥这正忙,没闲工夫哄你!”
门啪的关上。
柏芳跌了一脸灰,嘴唇嚅嗫,“竟是哄么……你往常竟是哄我么……”
她跌倒在地,外面穿的男衣衣角翻起,露出一片衣裙。
妃色萱草纹镶尺宽的襕边……好像是洪右回报中,柏芳偷偷自己洗的衣裙。
卢栎探头往前看。
柏芳看到了裙边,不知道想起什么,非常害怕的抹裙子,一下一下,好像裙子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卢栎微微眯眼,想起一件事……
左右大戏已经看完,顺便问个供简直不要太合适!卢栎根本没绕去前门,拽了拽赵杼袖子,“赵大哥,我们进去。”
赵杼揽了他的腰,窗子推开,下一刻二人便落到了屋里。
柏芳吓了一跳,抹了眼泪警惕地站起来,“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好一个妾心绵绵郎心似铁,柏芳姑娘,心里不好受吧。”卢栎一点不客气的坐在桌边。
柏芳登时大骇,这人知道她的名字,还看到了刚刚的事!
“没错,我看到了,”卢栎也不多话,“现身相见,只欲问你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