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沙看看卢栎,又看看赵杼,拳砸掌心,他明白了!
平王这样的奇葩,小栎子都能感知其微妙的心情变化,卫捕头再厉害,比平王也是差那好几个层次呢,小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沈万沙腾的跳上了马车,挨着卢栎坐下,闪闪发光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
卢栎没注意,仍在顾自解释着,“卫捕头办差时为方便多穿常服,近来因断头案忙碌,东奔西走,我从未见他穿过公服,可今日他穿了。以前聊天时卫捕头曾提过府尹大人甚是亲和,从不介意属下不拘小节,尤其办差勤快的捕头。他说这种‘不敬’之事做过多次,自嘲还好运气好遇得好上司,不然他这样的没准一辈子都升不了捕头,所以刻意穿公服应该不是因为见府尹。”
“他奉府尹之命来寻我,眼神平和诚意十足,提起李通名字时才眉心微皱,目含不满,显然不是不满府尹打断他问讯,也非不喜我加入查案,而只是不满李通这个人。”
“李通如何得罪了他,使得他情绪挫败?我答应同他一起办案,态度积极,还明确指出少爷你有便利条件,可能会使李通更配合时,卫捕头眸底喜悦更甚——”
“种种表现,都说明他在李通那里碰了钉子。”卢栎眉眼舒展,唇角扬起微笑,淡然又平静,“除了问供不利这个可能,我想不出其它。”
卫捕头微怔,观察好是细致,分析好是犀利!
沈万沙却是习惯了,卢栎用这种推理折服过他数次,可惜到如今也没学会一点……但小伙伴永远都是这么棒,与有劳焉啊!
赵杼没上车,不知道他从哪弄来一匹马,大太阳底下也不嫌热,就这么跟着骑。
卢栎悄悄看了一眼窗外……一点也不心疼!
谁叫这个脸皮比城墙厚的打他屁股!打完竟然不知道道歉,晾这么久,给了诸多机会,仍然不知悔改!
就不理你!晒死你!脱层皮下来看脸能不能薄一层!
说是如此说,时间久了,卢栎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往窗外瞥一眼,注意外面那个会不会中暑晕了。
赵杼不上马车,一是马车太小,就算用了冰,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空间里也不舒服;二来么,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只要一接近卢栎,视野里出现这人俊秀修长的身体,精致漂亮的脸眉,他就忍不住起反应。
外面起反应也就算了,人多时……是不是有点尴尬?
平王其实也是要脸的。
……
卫捕头职责在身,勤快又负责;卢栎本事在手,验尸推理无人可及;赵杼……虽然黑着脸,可有他在,安全问题,消息渠道都是小事。大家各有各的事干,沈万沙表示不能落后,也要发挥自己的光和热,为破案事业做贡献。
眼前能帮上忙的,大概就是李家了。
遂他眼珠子一转,严肃的与大家科普起李家。
这京兆府李家,是有名的富户,专做粮米生意,爷爷那辈发的家,两代稳定壮大,规模已经不小,若不是于天易突然冒头发家,这京兆府商圈的头一把交椅,恐怕要落到李家手里。
李通今年得有四十多了,做生意是一手好手,之前于天易倒了,大家一窝蜂的上,可最后捞好处最多的,就是这个看起来慢悠悠走在后面的胖子。
几年前李通有机会做皇商,可他往京城转了一圈,拒绝了。说自己祖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