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个没有。”崔推官手微顿,轻轻叹口气,“最近一起失踪案里,有个喝醉的混混是目击者,捕快们问到他时,他酒还未醒,说见过失踪少女,可酒醒之后,又不承认了,说之前的都是醉话,他不记得看到过什么少女被掳。”
刘捕头对此有印象,“那人是西京北街有名的混混,偷鸡摸狗,抢老人孩子钱,敲寡妇门,偶尔从青楼龟公处接活干,眼睛最注意漂亮姑娘,可若大事,倒也没犯过,咱们兄弟看不过眼时就抓他入狱教育教育,日子到了还是得放。若说出事的是个男人,他没看到,我信,是个年轻姑娘,还相貌清秀,他反口说没看到,谁都不信。可不管咱们怎么恐吓,他就是不说,咱们也没办法。”
“这人可还在西京?”
“在的。”
卢栎沉吟片刻,双手握在一起,眉眼闪动灵慧,似在思考,“这人……有什么习惯,喜好?害怕什么?”
“吃饱睡睡饱吃,日夜颠倒,三餐不继,能有什么习惯?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混子罢了……”
……
卢栎四人在府衙坐了整整一下午,就失踪案聊了很多,并且还应崔推官邀请,查看了有关卷宗。
可是仍然,没有更多线索,除了那个混混。
夏日天长,离开府衙时日头还很高,好在天气没那么热了。
四人一边走,一边浅浅聊着天。
“我觉得那个混混是故意的,他肯定看到了什么,就是不愿意说实话!”沈万沙表情很是愤愤。
赫连羽摸摸少爷的头,“我觉得也是。”
这种可能性相当大,卢栎抬头望向高远天空,“要是能让他开口就好了。”
赵杼眼皮微抬,目光矜贵慵懒,“看不惯揍他一顿就是。”
“揍他……”卢栎突然停住,定定看着赵杼。
“小栎子你怎么了?”沈万沙见卢栎停住,也停下来,看了看卢栎,又看看卢栎认真盯着的赵杼……挑了唇眯了眼,表情慢慢从一雾水变的兴味十足。
赫连羽也立刻看出两个人的意思,摸着下巴,把赵杼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的确……很合适。”
赵杼被三个人看的火起,他只接受媳妇的火热视线!其它两个哪凉快哪呆着去,给他点空间谈情说爱!
他眉梢挑的老高,“合适什么?”
“吓唬人。”
“吓唬人啊!”
“吓唬人!”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说话。
赵杼直觉有些不对,眼睛眯起胳膊自然垂下,下意识做起了防御姿势。
沈万沙知道平王不好搞,眼神示意卢栎上。
卢栎拉住赵杼袖子,缓声道,“那混混最爱欺软怕硬,是个色厉内荏的,官府差吏们公职在身,不好下重手……你不一样。”他亮晶晶的视线滑过赵杼宽阔的肩膀,健壮的胸肌,高大的身材,“你绝对可以吓到他!”
虽然媳妇火辣辣的热情视线很享受,可提出的要求不是上床而是吓人……赵杼非常不满意,“我不合适。”
“开什么玩笑!”沈万沙瞪圆眼睛指着他,“你最合适啊!”
另外两人齐齐点头。
赵杼随着他们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