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近亲。
卢栎来前看过钱坤给他的资料,知道温家堡里有这么一号人,温让。温让是温祁的叔叔,与温祁父亲同父异母,从小不喜欢习武,性子顽劣,没什么出息,所以在权力角逐中,顺利的活了下来。
如今这温家的正经主子,除了温祁,就是这个温让了。
温让嗤笑一声,指着床上丫鬟,“她是我杀的。”
房间里瞬间安静。
温祁声音有些冷,“哦?为什么?”
“哼!我瞧她一把年纪还没出嫁甚是可怜,便收用了,想着她要是乖乖的,将来许她个如夫人,谁知道她竟然不听话,暗自怀了胎,让她打还不打!我今夜来寻她,就是为了商量此事,谁知争执激烈之时,错手把她杀了!”
温让一脸理直气壮,“不过一个贱婢,杀了就杀了,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
卢栎眉心微蹙,“你说……她怀|孕了?你们还激烈争执……”这个激烈争执,还暗指行了房|事?
温让声色俱厉,“是!”
可是不应该啊……
卢栎又将手炉递给胡薇薇,走至床前,解开了死者衣裳。
之后,他的手放到死者心口处,由上而下,至肚脐处,轻轻拍打——
手感非常柔软,一点也不硬。
“你说谎。”卢栎定定看着温让,“她并没有怀|孕。”
温让眼珠子乱转,声音扬高,“许是她听话打了呢!打了又不跟我说实话,想勾着我到她这来!”
尸体在前,想骗一个仵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卢栎叫胡薇薇过来,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话,胡薇薇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又与温祁说,“关于死者,还有一点要验。只是死者为大,我等男儿需给些尊重,接下来的验看,由我的侍女代劳,温堡主可请庄子上妇人过来,做个见证。”
温祁颌首,“可。”
……
很快,两个妇人被叫来房间,胡薇薇也准备好了。三个女人走到床前,放下了帐子。
帐子隔绝了众人视线,胡薇薇看着棉絮包好的中指,轻轻叹气。
她漂亮的指甲啊……留了多年,一直精心保养,刚才却被主子命令着剪掉了……不过也没关系,只要能帮忙,这些都是小事,反正指甲还会长。
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帮忙验尸呢!胡薇薇眼睛噌亮。
妇人把死者下|身衣服脱掉,示意胡薇薇:可以了。
胡薇薇板正神色,看了看死者的脸,小心将中指插|进死者私|处……
很快,帐子打开,妇人已经重新帮死者穿好了衣裳,胡薇薇走到卢栎身边,行了一礼,朝众人亮出缠着棉布的中指。
众人不解。
卢栎解释道,“血暗,说明死者是处女。”
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