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杼看着卢栎直直看着英娘,目光似有好奇,眉心一皱,朝元连扬了扬下巴。元连会意,随便找来块布料,披到了英娘身上。
英娘看看卢栎,再看看沈万沙,别有隐意一笑。
还别说,这姑娘比王贵干脆多了,问她认不认识死者秋坚,立刻笑眯眯说认识,说是老相识,秋坚照顾她生意足有两年了。
沈万沙一看人配合,立刻兴奋了,“昨晚到现在,你可来过这里,来过几次,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英娘笑眯眯看着他,不说话。
沈万沙秒懂,立刻从怀里掏出小半袋金珠,丢了过去。
英娘掂掂份量,眼睛弯成月牙儿,态度更配合了:“来过,两次。一次是傍晚秋坚刚到的时候,奴家去打招呼问安;一次是丑时,奴家上门伺候客人。”说到‘伺候’两个字,英娘加重了重音,还很有暗示意味的舔了舔唇,抛了个媚眼。
沈万沙眨眨眼:“所以你与秋坚上、床了?”
英娘媚笑:“奴家伺候客人,还能怎么伺候呢?”
与秋坚上床,还是丑时……沈万沙立刻看向卢栎,声音激动,“小栎子,就是她!”
“莫急,”卢栎轻声安抚沈万沙,指着床上的被褥,问英娘,“可是你叠的?”
“不是,”英娘慵懒托腮,“我为什么要叠被子?”
沈万沙皱眉:“因为你羞耻让别人看到痕迹!”
“哟,瞧少爷说的,奴家即做婊|子,可没想过要立牌坊,这种东西对于奴家来说呀,不丢人,越多,越说明奴家生意旺,人红,为什么要羞耻?”英娘吃吃笑了一阵,“我们呀,是在凳子上做的。”
沈万沙眼睛瞪圆,凳子上也能做?怎么做?
卢栎拳抵鼻下轻咳两声,拉回少爷注意力。凳子上做有什么奇怪的,虽然他也没见过,但这种事的花样……多了去了。
赵杼见卢栎只是平定气氛,并没有特别尴尬惊讶或害羞,心中一动,莫非媳妇很能接受新鲜事物?亏他以前不敢,担心媳妇脸嫩不好意思,原来可以……嘿嘿嘿嘿。
卢栎没注意赵杼表情,直直看向房间内凳子,所有地方,都没半点痕迹……
“你与秋坚在哪里做的?”
英娘指了指靠窗桌椅,“那边。”
“可是那边没痕迹……”沈万沙之前仔细看过现场,非常确定桌椅板凳上什么都没有。
英娘耸肩,“那奴家就不知道了,许是客人嫌脏,自己擦了呗。”
“被褥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你们没上床?”
“当然,奴家在哪办事自己还不清楚么?”英娘目光掠过床榻,“没准是别的小妖精上门寻生意呢。”
“别人?”沈万沙小眉毛紧紧皱起,是谁?
英娘媚笑,“少爷,您不会以为这幽玉台,就奴家一个人在揽客吧。”
“这个月底,年度戏王赛开始,那些个心大的,近来四处钻营,多傍上一个客人,便多一份希望。姐妹们最近做生意都十分积极,秋坚性子不算古怪,出手又大方,想过来抢的不要太多。”英娘视线流转,看向窗外,“您几位若不信,直管叫外面的人来问,这里啊,绝对不少姑娘过来。”
这个倒有可能……
卢栎沉吟片刻,“你说丑时来过,具体什么时间到的,停留了多久,什么时间离开?”
“丑时初刻来的吧……奴家听到了梆子声。”英娘仔细回想,“奴家陪客人说了会儿话,又疾风骤雨做了一场,客人银子给的很大方,奴家本想占到天明,可客人面色有些不好,奴家识趣,便自动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