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生活,不想假装成失忆,子瑜豁出去了,大声喊着,更有一股怨气直冲眼底,流下眼泪来,这些日子,他特别想念苏木青,特别后悔遇到那个黑衣人。
无论是莫伊对他的态度,还是眼前的这个应无暇刚才对他的态度,都如同对待玩物一般,想要了玩儿一会儿,不想要了就可以丢弃,他不要做那样的玩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不可以妥协的时候,他情愿死了,一了百了。
“我相信你说的。”应无暇眸光一闪,亮光一瞬即逝,子瑜并没有看清楚,只是擦眼泪的手停了一下,相信!终于有人肯相信我了!
激动之余,刚才的勇气也就消失无踪了,哪怕有些希望可以活着,就不会有人轻易去寻死。“你真的相信我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子瑜,不是那个默者!”上前来,问着,脸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已经扬起小小的弧度,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眸光变幻。
少年莹润的肤色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黑色的长发垂散着,被这样看着,应无暇突然笑了,很平淡的笑容,不是故意勾引人时所做的魅惑笑容,而是很平淡地笑了,眼眸中浮起一层华彩,拉住了少年的胳膊。
“子瑜,是吗?我相信你,但,还需要证实一下,跟我来!”容不得子瑜拒绝,他已经顺势揽住了少年的纤腰,带着他飞纵到另一个院落里,那个属于他的院落。
院落里的房舍看上去跟前面的那个没有什么两样,可是进去一看,就是大不相同,地板上铺着的是绒绒的地毯,这种地毯,子瑜只在昭义的皇宫里见过,据说是楚国进贡上来的,很是昂贵。
巨大的屏风是绢布的,一进门就可以看到,却只是侧面,屏风将房间分成了两个小室,一面铺着地毯,放置着一张大床,有着简单的梳妆台,而另一面则是一个博古架,摆放着一些花瓶玉器之类的,是不是古董就不知道了。
应无暇将鞋子脱下,赤脚踏上了地毯,子瑜有样学样地跟在他的身后,站在地毯上才有些局促,不安地问道:“怎么证实?证实完了,是会放我走,还是、杀了我?”咬了咬下唇,后一种可能性是莫伊说过的,他说的很肯定,子瑜也深以为然,要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够做到,为了保密,自己被杀的可能性很大。
会不会很疼啊?子瑜走神,开始想自己会怎么被杀死,他以前也想了不少,觉得若是可以,让他们给自己下毒似乎是最好的,最好要那种跟安眠药效果差不多的,吃多了直接就睡死了,不痛不痒的,其他的,无论是勒死还是被刀杀死,都过于恐怖了。
他上辈子也曾经幻想过死的问题,在最厌烦的时候,他就会想象自己怎样自杀,那时候觉得最好的是割腕,划开一道口子,然后就开始等着血流干,有一种残忍而血腥的美,最好还是在浴室里泡着热水,……
“把衣服脱了!”坐在床上,应无暇发话,把子瑜的魂思给叫了回来。
“啊?什么,脱衣服!”子瑜抓着衣襟,用看色狼一样的目光看向好整以暇的应无暇。
应无暇双手后撑,摆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无所谓地说着:“你不脱衣服,我怎么证实你跟他是不是一个人?”
是啊,他们平时都带着皮面具,应该不知道对方的样貌,可能就会在身上留有印记吧,如同防伪商标,有纹身什么的!子瑜这样想着,也就不排斥脱衣服了,还有些懊悔没有早些想到这个问题,不过,为什么应无暇不用带面具的啊?
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出来看月的,并没有穿很多衣服,一件中衣,一件内衫,赤裸着上半身,转了个圈儿,子瑜伸展了胳膊,坦然说:“你看吧,我身上肯定没有你们刺花门的暗记!”
应无暇起身,站过来,似模似样地看了看,说道:“的确是没有!”
其实,刺花门哪里有什么暗记,要知道,这种东西固然可以让门内人容易辨认,却也更容易让外人辨认,一旦让外人辨认出来,他们哪里还能够杀人,只怕还没接近就先被杀死了,尤其是花部,都是出卖色相的,无论身上有什么暗记都不可能避人。所以,刺花门从来没有什么暗记。
心里暗暗好笑,笑面前少年的天真,对人毫无防备,竟然还自以为是要检查什么暗记。
“那,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我不是你们门内的人,却又知道了你们门中的事情,你们准备杀人灭口吗?”子瑜小心翼翼地问着,他还是不太想要死掉。
“明天再说吧!”应无暇说着伸手一拂,点了子瑜的睡穴,接住了少年软倒的身子,把他安置在床上,他的确不是默者,但,他似乎比默者更有意思,这样的人,放了或者杀了都是可惜,还是送到花部去玩儿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