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礼走进去就有服务生立即上前,眉眼间笑出了皱纹,引领我们走进一间包厢,并且说菜怕放久了影响口感,所以厨师正在做。
我坐下来,这里的环境十分好,灯光暖到微微发黄,包厢内还点着熏香,气味淡雅。
上菜的速度不算快不算慢,但每道菜的份量不多,如果按我的吃法,一个盘子几口就能给我炫完。
不过傅宴礼点的菜很多,尝菜的途中也会遇到不喜欢吃的,不过我不挑食。
我的不挑食主要体现在没有选择上,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我喜欢的东西。
这顿饭我吃了近一个小时,仓鼠进食般,塞得鼓鼓囊囊。
明明吃得不多,却是吃了很久。
傅宴礼没怎么动筷子,这会儿已经取了一张纸巾擦嘴,漫不经心,从头到足刻着教养。
我吃的很饱,还不小心打了个嗝,脸立马烧起来,去看傅宴礼,他的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真tm帅啊,这样的人,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他。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几乎是一瞬间想到沈清的脸。尽管我不想承认,接触的人里,只有沈清配得上傅宴礼。
一位高不可攀,一位风光霁月,哪怕两人都是男人,他们站在一起也十分登对。
“在想什么?”傅宴礼递给我一杯水,手指碰到他的指尖,我下意识地收回来,水杯落下去,洇湿了他大腿处的布料。
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发出的声音立马招来了守在外面的服务员。
见是杯子摔坏了,立马去拿扫帚和铲子。
我匆匆忙忙拿起几张纸给他擦,他一把按住我的手,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说罢,他头也不回离开,搞得我在原地不知所措。
刚刚想事情太出神,居然犯了这种最低级的错误,简直不应该。
我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跟自己较劲。刚刚没想沈清,就不会没拿稳杯子,把水打倒。
傅宴礼出去了十分钟,我哪里也没去。
等他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像是回到之前,冷冰冰的。
“吃好了吗?”
我说:“嗯,傅先生,对不起。”
“没事,那我们走吧。”傅宴礼疏离人起来简直称得上得心应手,我犯了错,跟在他后面极其小心翼翼,尽量不惹他第二次。
回去的路上,我想问他,明天生日他想怎么过。
人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越矩,我为什么不能不那么清醒,像苏槐那样,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