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其实我在别墅跟在牢房的区别只是这里舒适度更高,相较于牢房,算是自由的。
做什么都要向傅宴礼报备,无形中,他对我的人身自由进行了掌控,而我一开始反抗,后面欣然接受他的安排。
好像,好像,这是应该的。
我焦躁不安地等了一个小时,也想了一个小时,到底是哪个环节开始出错的。
可能是在我自甘堕落,消沉意志时开始的。
我一天到晚不会出门,像去见郑家父子,我都提前打过招呼,潜移默化的,我必须要告诉他才能得到通行证。
手机响了起来,我的神经瞬间绷紧,心脏狂跳。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电话我不应该接,会听到一些不好的词语。
谁都可以踩我一脚,这个人是傅宴礼会让我爬不起来。
至爱之人,哪怕只是一句平平无奇的话,也有可能中伤我。
我这般胆小的人,应该怎么办啊。
电话我没接,响了几十秒就挂断了。
大概五分钟后,我的房间门被敲响,那位被我打过的男人站在门口,神色隐忍,带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怨意。
“对不起。”他掷地有声,做了一个深鞠躬。
我一时愣在原地,面对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拿不准他想做什么。
在他身上,我是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
依附另外一个男人是多么招笑话。
不管是男女。
我感觉仅有的尊严也被拉出来践踏了。
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
少到可怜的傲骨居然还能硬气一次。
对于他的道歉,我没什么不接受,想说没关系,嘴黏在了一起。
我心颤动,关上门,给傅宴礼打电话。
对面几乎是秒接。
“长生出院,我要出去一趟。”
“司机应该快到了,让司机送你去。”
“我今年二十一岁,不是十一岁。”
“你想表达什么?”
“我可以独自出去。”
“李辞,我不想对你说重话,听话一点。”
我卸了全身的力气,不确定地问:“我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不爱我,还要把我完全掌控在手里,我不禁想起沈清的话,他根本没有心。
“你现在只有我。”他换了一种方式回答我的问题。
是啊,我现在只有他。
“我想出去找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