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回来之后不再理会我,站在门外的保镖也似我如无物。
我试过发脾气让他们注意我,但是他们好像受到了某种指令,搭理我就会死掉的那种。
我想出门,我想与外界交流。我不能反抗现在的局面。
原本我不想跟傅宴礼说话,可是除了他,我找不到人说话。
经过一番挣扎,我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找傅宴礼聊聊,商量一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路过书房,门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光。
我的脚步停下来,半分钟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敲了敲虚掩的房门。
听到进来两个字,我缓缓推开门,傅宴礼坐在一堆文件中,面上是盖不住的倦色。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在半臂,露出骨感精壮的小臂。
傅宴礼并不算白,由于运动,皮肤紧致,哪怕三十一岁,也没什么岁月的痕迹。
他目光看过来,我和他对视三秒,主动移开了视线,耳根子不自觉的发烫。
自从他同意我说的二十万做一次后,我基本上都会避开他,他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算起来,我们也有十来天没见过。
要不是我主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连十天半月都碰不了一次面。
书房的灯光不是非常亮,桌上还置着一盏台灯,照着他的上半身。
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因为我突然出现的缘故,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
“再不让我透口气,我要死掉了。”我略带一丝恳求地对他说着。
我的精神状态日渐衰弱,终于承受不住这该死的崩溃,开始向傅宴礼发出求饶。
是我错了,我怎么敢反抗他的啊!
他合上钢笔,搁在桌上,招了招手。
我不动,他什么都不说。
还是我妥协,按照他的意愿走到他的面前。
他的手微凉,两只手捉住我的一只手摩挲,好像在观赏什么玩意儿似的。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傅宴礼这个手法令我及其不适。
倒不是说多么让人反感,只是他在我记忆中从来不这样。
有一种面前的人换了个灵魂的错觉。
是错觉还是真实,于现在的我而言,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我想出去。”我再一次提出了我的诉求。
傅宴礼有所动,“周六我们去逛超市。”
管他是去干什么,反正现在我能出门就是好事。
我点头答应,正想回房间休息,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稍稍用力,我就被他拉了过去,肩膀撞在他的胸膛上,整只手麻木了几秒,大脑也空白了几秒。
我坐在他的腿上,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他带着疲惫的嗓音:“最近有点累。”
你累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这么累。
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