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搞得他还以为肖鸣许恐同。
唉,野蛮人都怕肖鸣许发疯,何况他还是正正常常文明人一个。
“那事折腾了我多久你心里没数?”在别人地盘上把别人打了,要不是他搬出他导师给肖鸣许辩护,肖鸣许现在还被扣在美国。
“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做,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这件事后,我欠你一个人情。”
“哦?”白泯裕能和肖鸣许做这么多年的朋友,同学情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肖鸣许这个人很是一码归一码,事归事,情归情,再熟的朋友帮了他,该谢的一点都不会少。
再说肖鸣许的人情,确实很诱惑人。
“我知道了。”
“我要那个人把牢底坐穿,这辈子只能躺在牢狱里的病床上,后悔他这辈子,为什么要去招惹施明明。”
肖鸣许一直在医院等着,手术做了七八个小时,病危通知书下了三次,吩咐沈黎处理好公司的事后,公司那边的电话一个都没接,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沈黎终于抽出时间,约了白泯裕往医院这边来。
见到肖鸣许的时候,他都要认不出,肉眼可见的憔悴。平时精致到不允许西服上又一丝褶皱的人,如今白衬衣上还沾着血污,手上裹着简单处理伤口的纱布,神色中透着焦虑。
沈黎心情复杂,一方面他庆幸肖鸣许还残留正常人的感性,一方面他不甘这种感性是因为施明明。
谁都可以,为什么是施明明。
“肖总,公司那边有几个事需要您定夺。”沈黎上前道。
肖鸣许摆手,“你决定就可以。”
沈黎坚持,“公司章程规定,有些事情一定要经过您的同意。”
“沈黎”肖鸣许声音低沉,“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无法理性思考。”
沈黎怔在原地,他跟着肖鸣许这么多年,连续工作半个月每天只睡三小时的时候,肖鸣许也没有说过“无法理性思考”,施明明到底有什么魔力?
几次张嘴,终究不能说出什么,沈黎独自到安全出口的走廊里抽烟。
“哟,在这暗自神伤?”白泯裕推门进来,调侃道。
“你嘴不犯.贱难受是吧?”
白泯裕冷笑一声,“知道肖鸣许为什么不喜欢你了吧,嘴巴这么臭,谁能喜欢?”
“嘴不臭能hold得住公司那么多人?”肖鸣许一贯高冷,得罪人的事情最终还不是自己来做。
“你这话说的,他招你进公司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呵”沈黎冷笑一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泯裕拍拍沈黎的肩膀,“不甘心是吧,谁叫你自己不早说。”
沈黎那点心思,读书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但这人变扭的很,这么爱,却像没长嘴一样,喜欢也不知道告诉当事人。